张致远看着这黑脸二百五,心中颇感疑惑,就他这样,哪来的自信搞出这么大的官威?
“咦,我问你呢,咋了?瞪着俩眼像牛蛋一样,看什么看?”二百五自己的牛蛋眼先是一瞪,斥道。
他娘的,被鄙视了!
张致远闻言黑脸一拉,阴冷冷的道:“咋了?我与乡亲们扒拉扒拉家常,既没有违反律法,又没有惹是生非,我们为什么要散开?怎么了?你当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这本事不大,官威可不小呀!”
二百五一怔,不怒反笑道:“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刁民!在本大人面前也敢妄谈律法,你不知道衙门口朝哪开吗?小子!你赶紧给爷磕头赔罪,我这一高兴呀,这事也就算了。不然的话,嘿嘿,我就给你弄个扰乱公务罪,把你给关进去,让你尝尝这吃免费粮的滋味!”
“咦?有意思,怎么我这一眨眼的工夫,扬州城出了你这么一个狂人?就这德行,都快赶上我了。”张致远唰的一声打开折扇,阴冷散去,挂起贼笑,似乎是被他给逗乐了:“让我给你磕头,就不怕折了你的阳寿?”
不等二百五回答,周百年便靠了上来,对张公子附耳道:“公子,你还记得去崔家酒楼捣乱的那五个痞子吗?那吴胖子等人,就是受了这个鸟人的怂恿。以前我还蒙在鼓里,在盛世山庄回来的路上时,来迎接崔小姐的崔管家认出了他,然后就提醒了我。”
竟然是这小子!
如果不加以薄惩,这小子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必须……严肃处理!
张致远嘴角一扬,挂起一抹贼笑:“老黑,二百五!说你呢!你仔细看看,认不认得我老人家?我和你姥姥她儿子的姐姐睡过一晚,嘿嘿,若论起来我还是你的长辈,快叫声爷,我高兴了给你买糖吃。”
“什么姥姥姐姐的?听不懂!就你这副土匪样,我怎么可能会有你这种亲戚。”二百五自然不信。
张致远摇着折扇,冷哼一声:“有眼无珠的东西,连我老人家都不认,我看你还不如把眼珠子抠了得了。”
“他奶奶的!敢损我!哥几个,看见了没有,这小子他口出狂言,你们让他舒坦舒坦,也让他明白明白,这扬州城到底是谁家的地界。”二百五一声令下,四个打手便摩拳擦掌,朝着张致远围了过来。
张致远手摇折扇,仰望苍天,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见拳头渐至,满含悲悯地发出了一声长叹!
等着就是这一声叹息,周百年闻声后一脸坏笑,迫不及待地便轰出了两拳,想起大早时自己和杜确受的冤枉气,气就不打一处来,下手自然不会挠痒痒那样。杜确见师兄动手,也不落后,同样两拳紧紧跟上。
砰砰砰砰!四个闷声响起,靠来的四个守卫像被抛出的麻袋一样,飞了出去。而他们的脸上,各自都多出了一个黑色的熊猫眼。
见有人打架,看热闹的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但他们个个都闪在路边,只是私下议论,却不一人敢出来评判。原因很简单,城门官也是官,谁人敢惹?但是,文坛泰斗张公子却一反常态,竟然直接动起粗来。
“哎哟!”
沉闷的砸地声传来,紧接着四声杀猪般的惨叫,一初空中飞人的好戏表演结束!
黑脸汉子仔细看了着杜确和周百年,恍然道:“你们俩......不就是运骨灰进城的那两个人吗?妈的,我明白了,这个黑脸小子是来帮你们出头帮手吧?”
啪!张致远一巴掌甩出,怒道:“什么黑脸小子,你这张脸黑的像她娘那猪腚似的,也敢取笑我脸黑?告诉你,爷这是健康的古铜肤色,懂不懂?”
“你......你敢打我?”黑脸汉子见周杜二人气势汹汹,急忙退了几步,却是没敢还手。
打你?谁让你长了一张挨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