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果,我是说如果,”王婉君托着下巴沉思,分析道,“如果这高明明老早就是王府餐厅的服务员,而且在温文雅手下毁过容,这不是没有可能。只要找到录音中这个服务员,或者找到其他的老服务员,都能问出来。”
杨洪伟也托着下巴沉思。“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也不能排除明明跟录音里这个服务员在别的场合认识,毁容也不是因为化妆品,而是因为别的。”
“但不管怎么说,高明明跟这个服务员是私下老早就认识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王婉君想了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也太巧合了吧?高明明老早就认识王府的人,然后又进了王府做‘形象设计总监’,这真的是巧合?”
杨洪伟望着录音机,神色担忧,“要不是巧合,这事情就有点蹊跷了…”
王婉君斜眼望了下录音机,“听录音里高明明那个语气,就觉得这女人不是个单纯的角色,当着我们面表现得一副温柔善良的样子,结果背着我们就成了这样的人。这人品,值得再三考量啊!”
杨洪伟垂下头叹气:“都怪我,关心虹虹太少了。看他们是老校友就以为他们互相很了解对方,而且明明看起来又那么优秀,两个人才交往一个多月就结婚了。”
王婉君眼珠一转,分析道:“你不觉得所有这一切事端全是因为高明明这女人才惹出来的吗?你看,他们刚交往上,高明明就拖了这层关系进到王府做‘形象设计总监’了,我们对这个女人的过去,除了听她一张嘴在说以外,几乎一无所知。”
杨洪伟细想一下,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觉忧心忡忡。
“老公,这样吧,”王婉君脑筋一转,提议道:“我比较清闲,就找个时间去王府餐厅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看她过去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故事。”
杨洪伟觉得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我马上又要回上河办事了,这趟估计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没关系,下江这边有我呢。”王婉君温柔的身躯贴近了他,“我不就是你的‘贤内助’嘛。”
牵起了一丝疲惫的笑,杨洪伟的目光又忧心忡忡地回到那盒录音带上。
……
几日后,王府餐厅的办公室里,坐着温向阳、王婉君、王健柏、王淑芬四个人。很明显,他们今天是冲着打听高明明的“故事”来的。
“是啊,她以前在这干过,不过只干了一个月还不到吧。呵呵,她是上河师范大学的‘钢琴才女’,来做餐饮服务员,肯定不可能是长久之计,最多也就是暂时过度一下吧!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我记得,那时候刚好是王府集团的十周年庆典前后,我还跟她在晚会上合奏了一首《天鹅》,呵呵。”回想起当年那些美好的往事,温向阳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只温柔美丽的白天鹅。可是当看到王婉君从包里掏出那盒磁带,心猛然一下就被拉回现实。耳边仿佛又回响起了那日高明明尖利的叫骂。
王婉君和王健柏、王淑芬对视了一下,她把磁带c入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录音的位置已经被精确调整过,刚按播放键,就播放起了孙招娣的那句话:“可是人家破相了,哪个女孩子心里不难受呢,你当初破相的时候不也很…”
“吧嗒”,她按下了暂停键,直视温向阳:“高明明当初破相,跟你们餐厅有关系吗?”
温向阳一愣,“啊,嗯,是的,她就是在我们餐厅化妆过敏破相的,那时候还是我姐当‘形象设计总监’。过敏当天,她就不辞而别了,从此就没见过她,一直到后面她来这里做了‘形象设计总监’,我才见到她,中途杳无音讯。”往事渐渐浮上心头,他不禁茫然,“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当年到底为什么不辞而别。”
三人对视了一下,微微点头,似乎都懂了什么。王婉君问道:“她过敏得像李经理这么严重吗?”
“好像没有吧,以前服务员经常过敏的,不过都是脸上有小疙瘩,歇息最多一个礼拜就好了,没看到过哪个肿得像李经理这么厉害,好多人第三天就又来上班了。不过高明明过敏的时候我也不在现场,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么。我只知道她过敏,还服务了一桌客人,然后人就消失了。”温向阳说着说着,忽而想起当年王立彬曾打电话问过高明明的情况和住址,不过想了想,觉得说出这些没什么意义,便闭口不谈了。
王婉君感觉从他这里似乎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想了想又问道:“那录音上说话这个服务员呢?应该也是你们店里的老服务员了吧。”
温向阳点点头,“嗯,她叫孙招娣,是我们这最老的了,是服务员领班。你们也知道餐饮业服务员流动最大,当年服务员陆陆续续都不干了,就孙招娣在这干了这么多年,成了唯一的‘元老’。她当年跟高明明关系最好,走得最近。因为高明明一个人在下江,无依无靠的,两个人情同姐妹。”
“无依无靠?一个人在下江?”王淑芬听了这话,摸着下巴想了想,“她没有亲戚、哥嫂什么的吗?”
“哥嫂?”温向阳一愣,王健柏、王婉君兄妹也一愣。
王淑芬也一愣,眼珠一转,忽然不再说下去,摆了摆手:“你继续说,你继续说,说到孙招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