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何俊毅砸碎这瓶香水时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心仿佛又碎了一次。
“喜欢嘛？我拿出来给你试闻一下。”专柜营业员小姐的声音打断了高明明的回忆，说着，她就要拿出那瓶香水。
“哦不用不用…”高明明连连摆手，牵起王淑芬迅速走开。
王淑芬被拉走，却有些莫名其妙，“我看那香水挺好看的啊，试闻一下也没什么。干嘛这么急着走？”
高明明一时语塞，才意识到动作幅度有些大，忙掩饰着把话题岔开：“其实星辰度假村的男人也不光是保安而已。”这话说完，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表达些什么。
所幸王淑芬没看出她在岔开话题，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嗯，是不止保安，不过其他的男人嘛，呵呵…后厨、水吧师傅吗？别提了，全部是已婚的；水电维修工吗？别提了，那几个连一句普通话都说不周全，每次跟他们交流都好费力；几个行政副总吗？别提了，他们都要找十八岁大姑娘呢；爸爸桑吗？更别提了！你知不知道，喜欢女人的都当不好一个合格的爸爸桑！成天面对眼花缭乱的美女，还要做到风雨不动安如山，心如止水，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所以，我们公司都是合格的爸爸桑！”
原来…如此吗？高明明听得哭笑不得。
王淑芬继续说：“夜总会这种地方工作的，绝大多数还不都是些女人？我办公室就在化妆室隔壁，每天看着一两百号女人跑来跑去，看不到几个男人！”
“化妆室…”高明明念着这三个字，陷入了沉思。
王淑芬听见了她念着的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化妆室，怎么了？”
高明明毫不设防，得意洋洋地对王淑芬说出实情：“哦，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我马上就要接手星辰度假村的化妆了，昨天王总跟杨绍忠说了，杨绍忠也已经同意了，以后，我就是那边的‘形象设计总监’啦。”
“什么？”这消息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王淑芬惊呆了。那晚，小姐知琴挑衅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要知道，王婉君早就惦记上了这个位置，怎么又被高明明捷足先登了？
仿佛是看出了王淑芬的内心活动，高明明说道：“其实王婉君比我还要惦记这个位置，我抢在她前面，现在，化妆师都已经在联系了。”
王淑芬眨巴眼睛看着她，“你上哪找这么多化妆师？”
高明明毫不设防，都抖了出来：“王总啊，他帮我找。我上哪儿认识这么多化妆师啊？”
王淑芬似有所悟：“哦，王总啊，怪不得…”
高明明望了望四周，看差不多都已经逛完了，提议道：“我们去二楼吧！”
王淑芬点点头，两位好姐妹各自拎着购物袋，手牵手走向了通往二楼的电梯。
“王总…”王淑芬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似乎又下起了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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