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柏理都没理她,继续面无表情背诵起了公司守则:“任何非公关部员工,未经批准不得擅自进入客人包厢,如若客人要求,停留时间也不得超过五分钟…”
“你是在跟我说话?”恼羞成怒的葛云舒狠狠打断了他,“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说话?”
王健柏又一次无视了她,自顾自面无表情说下去:“不管是什么部门的什么人,都没有例外…”
“王淑芬在哪?你给我把她叫过来!”葛云舒又恼怒地打断了他。
王健柏仍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进这间房,已经超过了二十分钟,而且连牌都开始跟客人打起来了,想必你是打算在里边呆上两个钟头吧?”
“谁说我进去二十分钟?我进去才五分钟功夫!”葛云舒没辙了,开始抵赖。
“谁都能证明你进去了二十分钟。”王健柏对答如流,用眼角扫视四周。他的周围与附近,何俊毅与那些保安,还有服务生都整整齐齐地站在岗位上,同样面无表情。
“你说这些废话是什么意思?”在酒精与恼怒的双重刺激下,葛云舒的脸越来越红,情绪越来越不可控制。
王健柏的声音不夹杂一丝喜怒哀乐:“不但谁都能证明你刚才进去了二十分钟以上,而且谁都能证明,你以前也经常进客人包厢二十分钟以上,另外,还有证据表明,你进这些房间,大多数都不是在客人要求之后才进的,而是擅自进去的,甚至有时候连那些熟客都对你的出现感到意外。”
“谁说我是擅自进去的?谁说熟客意外了?你这说的什么话?”葛云舒被戳痛了,冲王健柏发火。
王健柏语速不紧不慢,将她的老底明明白白揭了个通透:“上个礼拜,你擅自进入李董房间,装作钥匙之前丢在那里了,要去找,‘找钥匙’期间对李总不停抛媚眼搭讪,后来李总就把你留下跟你喝酒玩骰子了;三天前,你擅自进入周董房间,装作要检查服务生的酒水登记卡,故意用各种方式拖延时间,期间不断对周董抛媚眼搭讪,后来周董就把你留下跟你喝酒玩骰子了。再早之前那些‘‘检查接线板’‘找书’‘找卡’的借口,相信你肯定还记得,我就不用再一个一个提醒你了吧?”
好一番揭底!顿时,那平日里高傲的女主管葛云舒,就像赤条条暴露在众人面前那样羞恼不堪。她血气上涌,失去了理智,指着面无表情的王健柏的鼻子骂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大堂经理,也有资格在我跟前口出狂言?我真不屑在你这种低等货身上浪费时间,先把王总叫过来,再让他跟我说这些吧!”
王健柏不愠不恼,嘴角竟还泛起一丝冷笑,从两个鼻孔里哼了声,“关于这件事,我只是王总的传话筒,这要不是王总的意思,我会跑过来找你?你以为我就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虽然早已有所预料,葛云舒还是像挨了记晴天霹雳一样,整个人瘫软下来。也许她想过,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有朝一日会这么下手,可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如此突然。
谁也没注意,一个无人察觉的角落里,刚才那没了人影的王淑芬正远远观望这一切。
“找钥匙,查卡…原来如此…”她反复玩味着那几个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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