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女儿都要,我要儿女双全…”
顶着那头无形的苍蝇,王立彬与胡永龄寒暄了十几分钟这才挂断电话。屋外,偷听的水之湄听见那些“育儿经”“儿女双全”之类话题时,不由得害羞得红了脸。
窗外,午后的阳光正好。长出一口气的王立彬眺望远方,神情似有一千个心结,与这样好的阳光格格不入。拿起手中抄有温向阳电话的小本子,他二话不说,拨通那串号码。
怀着极好的心情,水之湄哼起轻快的歌来,飘飘然走回卧室。这套精装修的屋子,即将成为他们的爱巢。望着落地窗外,突然幻想起了一对龙凤胎的孩子在窗前玩“拍三角”的场景,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们天真活泼的脸上,咯咯的笑声成了母亲心头最美的天籁。
突然,她的脚底好像踩着了什么硬物——“吱”,一个难听刺耳的声音从地板发了出来。她赶紧蹲下,仔细一瞧,原来那竟是一块细小的玻璃渣。
“哎呀!地板给划了一道口子!”
这是她的家,这里面所有的所有是他的也是她的,她抚摸那块裂痕的地板,像是抚摸自己的皮肤那样心疼。另一间里的王立彬浑然不知,正与温向阳通话。
“…她不见了?不会吧?”他的语气甚是惊愕。
电话那头的温向阳也焦急万分,语气似乎还带着点哭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中午的时候,她好像是化妆品过敏了,整个两边脸都给她挠烂了,挺吓人的。我还安慰了她几句,她师傅也一直给她冷毛巾敷脸,到后来她情绪也就平缓下来了,没再大呼小叫的,也很正常地为一桌客人服务了,理论上应该没什么不正常的,结果…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着她人…”
“你说什么?她整个脸给挠烂了?什么伪劣化妆品啊?别的服务员呢?就她一人有事?”故事发生得太多又太快,王立彬有些应接不暇。
“别的服务员没事啊,就她一人过敏了…呃,那个,好像还有两三个人也有点不舒服,不过只是轻微发红,没她那么严重。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严重,估计跟吃了什么也有点关系吧,或者是什么内分泌失调?我也不知道…”面对高明明的失踪,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温向阳变得有点语无伦次。
“总之,她就是不辞而别了,是吗?”王立彬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结果。
“也不是不辞而别,她好像跟她师傅打了个招呼,说她以后再也不干了,具体怎么了,她师傅使劲问她也不肯说,就跑了…”温向阳就像个孩子,声音里透着莫大的委屈,也或多或少含着点对温文雅这个姐姐的埋怨。要不是姐姐的伪劣化妆品,他的梦中情人也不至于沦落到辞职。
王立彬像个侦探一样做起了调查,提出一个疑点:“你之前说过‘她已经情绪平缓下来了’,还‘很正常地为一桌客人服务了’,就按心理学角度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再不辞而别,很不合逻辑啊!除非…”
温向阳像根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问道:“除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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