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原地愣住,一时都未来得及想自己房中哪来的陌生人,错愕的看着白蛇:“小白,你还会变大变小啊!”
“……”
它又不是真蛇,当然可以变大变小变漂亮了。
白涂闭上吓唬人的嘴,摇了摇脑袋,白了沈木鱼一眼,随后骄傲的挺起胸膛,用意念说道,“那当然我可是系统,这人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我怕他别有用心,好心帮你抓的啦!”
沈木鱼兴奋的与有荣焉,“我就知道小白最厉害了!”
白涂被夸舒服了,拨动尾巴,扔掉了堵在“嫌犯”嘴上的抹布,那人惊恐的想要尖叫,却被冷冰冰的白蛇尾猛的扇了一个大比兜,又委屈的憋了回去。
沈木鱼把他的脸掰了过来,红衣少年模样俊俏风流,漂亮的桃花眼惊恐的瞪圆,瞧着也才十七八岁。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几道原身在醉仙楼玩闹的场景,盯着眼前少年桃花眼下的红痣,惊喜道,“谢观雪!你怎么在这里?”
谢观雪是原身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家住街对面,父亲谢高望是当朝吏部尚书,官三品。
虽然和沈老头的中书令只有一阶之差,所属部门却是中书令的下级,因此从小到大,谢观雪替原身背了不少黑锅。
上回原身去醉仙楼找花魁也是这帮狐朋狗友陪着去的,他被打落湖里之后,当时一起的纨绔子弟都被罚了禁足,谢观雪也是刚被放出来。
沈木鱼没想到谢观雪那么爱他,竟然一自由就翻墙来见他!什么时候他和靖王的感情也能那么要好就好了!
谢观雪欲哭无泪,浑身都紧绷着,害怕的瞪着白蛇:“我……”
沈木鱼连忙叫白涂收了神通。
谢观雪心有余悸,目送着白蛇施施然的游走爬上桌子盘起来,才松了口气,见到好友的喜悦很快就冲刷了方才差点误入蛇口的恐惧。
“我们都好久没见你了,上次你差点淹死我爹罚我了半个月呢,这不是刚解放我就听我爹说你爹把你关禁闭了,作为好哥们,我来看看你,你没事的话去不去喝酒啊,哥几个都在醉仙楼等着了!”
“去!”沈木鱼开心的挥舞双手,“你对我太好了谢观雪!”
谢观雪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也还好吧,对了,你爹不是最疼你吗?我怎么还听说你跑去靖王府闹事啊?”
沈木鱼心虚的移开了眼,“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原著中沈木鱼就是一个小小炮灰,全文都是围绕摄政王坐上皇帝宝座,开启完美人生写的,就连沈老头也是因为企图刺杀摄政王才稍稍出镜了一会儿,充当起了一个炮灰反派的作用,好像没有提及谢家的结局。
也不知道他这个死党最后结局怎么样。
不过沈木鱼知道,讨好摄政王总没错。
他摆了摆手,“但是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咱们和摄……靖王搞好关系肯定没问题!”
好险,这节骨眼靖王把政,摄政王不是封号可不能乱叫,要砍头的!
谢观雪显然更没脑子,惊呼道:“他可是当今的摄政王,手段可狠了!你忘了半年前就是他下令抄了林州知县一家!我爹叫我看见他就绕道走,爬都得爬走!”
沈木鱼心道他这可太知道,毕竟一年后他自己一家就要被摄政王抄了。
沈老头也是每天这么嘱咐他,看见靖王绕道走,实在不行就装晕,因此靖王来沈府几次,他就“病”过几次。
沈木鱼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和谢观雪解释他家要被抄,不得以才去讨好靖王发展一下兄弟父子爷孙关系。
“其实抛去他爱抄家这一点,他脾气还是挺好的。”
沈木鱼看着谢观雪逐渐震惊错愕不可置信的眼神,忍不住带点炫耀的语气说,“他还和我吃一根糖葫芦,我觉得我很快就能和他成为朋友。”
谢观雪的瞳孔害怕的缩成了一个小黑点,颤着手去摸了摸沈木鱼光滑的脑门。
这也不烧啊……
“不信是不是,证据我都有!”
沈木鱼唬起脸,弯腰往靴筒里掏了掏,抽出来一根洗干净的竹签子。
小皇帝吃完之后没地扔垃圾,他那时候就十分有眼力见的接了过去,本来是打算扔的,但想到这可是他和靖王关系进一大步的证明,就洗干净带回来了,打算留作纪念。
毕竟那可是大周神一般的男人!
沈木鱼神神秘秘的指着竹签上上面深一块浅一块的颜色:“看到没,这上面两颗是我吃的,你看这颜色深一点的三段,就是糖葫芦上外层的糖浆染的!”
“哇!”谢观雪震惊的张大了嘴。
沈木鱼手指下移:“第三颗就是靖王咬的,你知道我不怎么爱吃这种小孩子才吃的东西,要不是靖王买的,我肯定是不会买的!”
原身喜欢装比,一向瞧不上街上小摊的东西,更别说比起这些幼稚的东西,他更喜欢像个大人一样装深沉,花钱买醉和美人对酒当歌才能显示他中书令之子的格调。
谢观雪吞了吞口水,含情的桃花眼中满是真诚的羡慕:“真的是靖王给你买的!”京城中虽然纨绔子弟见了凌砚行都绕道走,但那也是怕靖王因为他们而迁怒整个家族。
这些纨绔子弟要是真有哪天能入得了靖王的眼,不仅能成为同辈中的谈资,毫无疑问他们在家里被重视的程度也能直接弯道超车,爹娘都得磕头告谢祖坟冒青烟放鞭炮庆祝个三天三夜孩子有出息了!
沈木鱼竟然能和摄政王玩到一块去,那他们岂不是和沈木鱼不再是一个档次的了?!
他也好想和摄政王玩哦。
他爹要是知道他和靖王能玩到一块去,家谱都得撕了从他这页开始写!
“那可不,不然我吃完把垃圾带回来干嘛,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啊。”
沈木鱼乐滋滋的在好友面前炫耀完,把竹签子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