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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太三人因着不放心槿清,这几日一直都留宿在了侯府,清风甫一来通报,他们三人便到前厅去迎叶弘阙了。
叶弘阙一见来人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夫妻,颇有些惊讶。
叶老太太与苏父苏母一见叶弘阙,皆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叶弘阙讪讪的干笑了两声,假模假样的关心了一番槿清当下如何,继而便开口求起了情,起初还是言辞委婉的言说道:“槿儿身子无恙,我也就放心了,珮兰还在牢里关着……”
本就可以冷着脸的苏母更是黑了一张脸,懒得听叶弘阙那些弯弯绕绕的话,直接问他道:“哥哥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吧!”
叶弘阙见此,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求起了情,是左一句一家人,右一句槿清也已经平安回来了,那意思不过就是既然槿清都回来了,你干嘛还咬着我女儿不放,虽是求情的言语,可说来都似是在威胁一般,说什么此事若是真的由官府来判决,叶家没脸,周家也是没脸,与其两家一起丢人,倒不如周九霄到府衙去将诉状撤了,对外就说先前是误会而已,两家就此将事一捂,就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此言一出,苏母怒不可遏,心中却是暗暗有些感慨,亏得那日周九霄派人过来通知他们找到了槿清的时候只说寻到了槿清,被邹景乾软禁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无人知晓,若是此事落到了叶弘阙耳朵里,定是要被拿来以此威胁……
说是为了保全颜面,还不是偏心自己的女儿罢了,若是此事换了人,是槿清将叶珮兰害成了此等样子,看他叶弘阙能不能做到如此大度!
想到此处,苏母冷言道:“槿儿已经嫁了人,是他周家的人了,撤不撤诉状,理应由他周九霄说了才算。”
叶弘阙一噎,继而便求救一般的瞧上了叶老太太。
叶老太太斜睨了一眼叶弘阙,继而道:“雪辞言说有理,槿丫头已是他周侯爷的人,状子也是他周侯爷递上去的,意欲如何,本该就应由他说了算,尤其是我,更不该说嘴,一个是我孙女,一个是我外孙女,我向着哪一个都有偏私之嫌,想来还是闭嘴的好。”
叶老太太如此说,叶弘阙只好再次开言求起了苏母。
此次事件一闹,叶弘阙虽是看清了林柳漪,此事他也想过不来找周九霄讨这个人情,将林柳漪推出去处决了算了,至于叶珮兰,好歹是自家女儿,一就脸也是丢了,以后养在家里就是了,可他转念一想,这样的话,他们叶家怎么也是吃了官司的,清流门第的名声也算就此毁了,他也会落得个私德不修的名声,圣眷也会就此大打折扣,想到此处,叶弘阙还是硬着头皮来找了周九霄。
此事说到底,怎么都是他叶弘阙一家子理亏,叶弘阙只好一门儿的拿着亲戚的情面来做由头,盼着自己妹妹能放他一马。
可槿清是苏母身上掉下来的肉,被害成了这个样子,还要被亲生哥哥以着血缘关系来要挟自己,亲戚怎么了?亲戚就可以无所顾忌的伤人了?
思及此,苏母冷哼一声,压抑着怒气对叶弘阙道:“哥哥现在倒是想起来亲戚亲戚的了?若不是你宠妾灭妻,将林柳漪那贱蹄子纵的无法无天,会惹出今日的祸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凭什么让我女儿和血吞牙的来成全你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