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要去杀了皇帝全家了……”廖敏敏苦恼地想,“也不知菡姐那边顺不顺利,能不能将那些成年的皇子杀尽,封疆大吏和掌兵大将全部收服。真要是闹得天下大乱,烽火四起,老祖肯定会不高兴的。”
片刻后,覃昭安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起来,看了看周围,对廖敏敏单膝跪下为礼,“主母,请问有何示下?”
廖敏敏对迷魂术的效果丝毫不担心,直接下令,“你去整肃队伍,镇守宫城,不许任何人外出。今日,宫城许进不许出!约束好你手下的士兵,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可轻举妄动。我去料理伪帝一家,等大局已定,再重开宫禁。”
“是1覃昭安雄赳赳起身,去执行命令。
廖敏敏则向后宫方向奔去……
~~~~~~~~~~~~~
杜祐谦一行人依然逗留在升玄派福地内,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贝劭音和葛诚轮流陪同,以免一个疏忽,让宗门又折损一名筑基。
张海之死,让宗门内暗流汹涌,弟子怨声载道,贝劭音和葛诚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
若是再死一人,已经不是他们心不心疼的问题了,而是弟子们可能会去围攻“于镇守使”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于镇守使”会不会有事他们不清楚,升玄派恐怕是要迎来灭顶之灾了。
大宗威严,岂容挑衅!
数日后,有弟子匆匆来汇报吴国凡间的剧变,请示该如何处置。
贝劭音眉头拧成了麻绳一样,半晌才道:“先等等,静观其变。”
然后在陪杜祐谦游览时,他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昨日,吴国皇室所有皇子被屠戮一空,近支宗亲的成年男子也尽皆罹难,未成年男子则被阉割,但保全了性命。皇帝似乎被迷魂术控制,召朝臣进宫后宣布将进行禅让。两百年前佑德公的后人现身,可能将成为新皇。朝中重臣似乎也都被迷魂术控制,禅让仪式,数日后就将进行。”
杜祐谦淡淡地“哦”了一声,扫了贝劭音一眼,“凡间的事情,就让凡人们自己去处理吧。”
贝劭音犹豫了片刻后,咬牙道:“此事,背后应有修行者插手,我们不应置之不理。”
杜祐谦盯着他,突然笑了,“贝长老,你非要在这件事上和我过不去?还是说,因为太和宗的镇守使已经到了,让你觉得找到了主心骨?”
贝劭音反而冷静下来,不慌不忙地说:“于道友,你误会我了。本派只是代上宗管理吴国凡俗事务而已。归根结底,吴国的事,乃至天下的事,都理应由贵宗和太和宗共决之。”
杜祐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晌后冷笑道:“贝长老倒是懂得借势。也罢,既然我来了,太和宗的人,我总该见一见的,你来安排吧。”
“于道友快人快语,”贝劭音恭敬地说,“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1
贝劭音停下脚步,静静等待。
杜祐谦语气淡淡的,“我听说太和宗此行来了五人?去准备五副棺材吧。”
贝劭音大骇,“于道友,你这是1
杜祐谦扫了他一眼,“圣血宗弟子和太和宗弟子碰了面……切磋一番是免不了的。切磋当然不一定会死人,但就算死了人,那也不稀奇,所以还是先把棺材备下比较好,免得措手不及。”
贝劭音这下子更加不敢去了。
他开始后悔,不该把太和宗卷进来,让事情变得复杂。
仔细一想,过往传闻里,太和宗与圣血宗的弟子确实会尽量不碰面。
若是碰面,通常都会切磋一二。
很多时候,也会因为切磋打出了真火,弄得不死不休的。
想到这,贝劭音更加忐忑起来。
此前他与几位太上长老秘密商议,想要借太和宗的镇守使来对付这“于镇守使”,大家一致认同这是一个好方案。
然而刚刚杜祐谦的话,让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于镇守使”和太和宗的镇守使在切磋中出现死伤,不管是圣血宗还是太和宗,都不会问罪于对方——在过去八千年里,这两宗之间,一直相当克制,几乎从未发生过大的冲突。
那么这两宗的弟子出现死伤,该谁负责?谁会被问罪?
肯定就是作为东道主的升玄派了。
哎,失策了啊!
贝劭音失魂落魄地离开后,孟逍皱眉说:“于道友,你可想清楚了?我们与太和宗,平日都有默契,王不见王。”
“而若是见了,并且进行切磋,你就绝对输不得。若是输了,让宗门丢了面子,今后你在宗门里就别再想有出头之日。”
“而对方也是如此,所以太和宗与本宗弟子之间的切磋,往往会出现死伤。”
闻得此言,芳华的眼中也闪动着担忧之色。
杜祐谦莞尔道:“放心吧,死的绝不会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