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刚沉默的坐在老家前院刚搭起来的大棚下面，棚中间停着一张简陋木板床，上面盖着草席躺的着人就是他媳妇吴萱，三天前喝农药自杀了。
他收到家里拍的电报后就连夜坐火车回来，勉强赶在出灵前到了家，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没近家门他就听到了村里的风言风语，说他媳妇是为情死的，听说是早就和野男人勾搭上了，谁知那知青考上大学迫不及待就从这穷村子里拍拍屁股走人了，只寄了一封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的信，把吴萱当作裤腿上的泥点子轻飘飘的就踢开了。
“志刚啊，你也别替她不值，当初你写信回来说申请到随军名额了叫她跟着你去，她不肯，也许那时她就和野男人搞在一块了，死了也好啊，死了好啊，就是可怜了孩子……”
沈志刚和吴萱结婚结的早，是父母定下的婚事，感情是几乎没有的，婚假只休了一周沈志刚又回部队报道去了，一年里也不见得能回来几天，吴萱一个人生下孩子生活不容易，所以他在部队也积极表现前几年总算争取到了随军名额，也分配到了户一居室的房子就想着把吴萱和孩子都接去一家人团聚，也弥补这么些年来对他们的亏欠。
所以在听到吴萱是为了别的男人死的，他心里其实不怨吴萱，甚至是同情她的，他只恨那个玩弄吴萱感情的负心汉，害得她丢了性命，只剩下个没了妈的孩子。
对，他还有个儿子，沈志刚到家的时候沈涧正昏睡着，许是接受不了母亲喝农药死了，吓的高烧，被他二叔送去卫生院打了针一直迷迷糊糊睡着。
沈志刚操办完了家里的丧事，快天黑才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的儿子已经醒了，乌黑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睁着，没有焦距的看着头顶，听到他进来的动静也没什么反应，沈志刚走进了用手测测他额头的温度，摸到了一脑门的汗，他也不嫌弃，好在是退烧了。
“小宝，还难受吗？爸爸回来了，哪里委屈难过都和爸爸说。”沈志刚对这个儿子，心里是愧疚的，他也躺上床，生疏的把儿子拢进怀里拍了拍。
盖着被子看不出来，沈志刚上手抱着儿子的时候才发觉，这孩子居然这么瘦，快上高中的年纪了，还瘦的像没发育的小丫头似的，他平时在部队里没什么花销，工资都尽可能的多往家里寄，吴萱怎么把孩子养的这么瘦小，明显营养不良的模样。
压下疑惑，沈志刚用这辈子都没有过的语气哄着在他怀里不安分乱动的小孩：“小宝乖，爸爸抱着睡。”
沈涧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突然发觉身体被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猛的惊醒害怕的对抱着他的人拳打脚踢，在他自己惊恐的哭声中他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爸爸？
发了一场高烧的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他的奋力反抗在男人眼里只是小孩闹别扭，沈涧一眨眼，豆大的泪珠就掉了下来，“爸爸……”
沈志刚本来还在锁儿子的手臂，把他两条腿夹在自己坚实的大腿中间，不叫他乱动，不然这被子里的热气都被他捣腾没了，然后就听见了小猫似的呜咽声，细细的声音叫着他爸爸，哭的沈志刚心都软了，身体里热乎乎的，“欸，爸爸在呢。”
沈涧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也许是爸爸的怀抱太过温暖令人安心，又或者是他烧光了力气哭累了，在母亲走后的第三个晚上终于睡了个好觉。
睡的多了，沈涧第二天醒得很早，他睁开眼偷偷看着爸爸睡着了的脸，看他与自己不同的锋毅成熟的五官，下巴上青青的胡渣，从小与父亲接触很少的沈涧对这个还抱着自己的男人有着天然的亲近，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畸形器官，又忍不住害怕，他怕爸爸发现了之后就会像妈妈一样从心里厌恶他，他悄悄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把手脚从爸爸的怀抱中抽出来，膝盖不小心撞上了什么东西，又热又大，从宽松的裤衩边缘顶出一个头来，沈涧脸一下红了，他知道那是什么。
沈涧抬眼偷看，发现爸爸没醒，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挪动，抬到一半的大腿被男人的手掌按住又塞回了原处。
“别动，再睡会。”沈志刚连夜赶火车又忙了一天，眯眼感受了下外面天才刚半亮，拍拍儿子乱动的大腿根想着一起多睡一会。
沈涧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因为他感觉到重新睡着的爸爸下身那根东西越来越精神，硬邦邦翘了起来顶在了他的小肚子上，偶尔还有力的跳动几下，戳的他肚皮上痒痒的心里泛起怪异的感觉，原来二叔的儿子他们说的长大了那里就会‘站起来’是这样的，村里面和沈涧同龄的男孩子差不多都有过了，就他还没有，沈涧咬咬嘴唇，小肚子无意识的在呼气吸气的动作下贴着勃起的肉棒一鼓一鼓的。
也许是久未发泄，办完后事精神一松懈下来，沈志刚只觉得软乎乎有点弹性的东西贴着自己一动一动的，正值壮年的身体在这种小幅度的鼓蹭中释放出了积攒了不少的浓浓存货。
哐当哐当的拍门声在清晨的村子里动静显得格外大。
沈志刚被拍门声吵醒，从舒缓释放的梦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弄了儿子一身的东西，尴尬地轻抽了自己一巴掌，撇了眼怀里还睡着的小孩，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用浸过温水的毛巾仔细给他白的晃眼的肚子上擦干净了，正想着把沈涧发烧汗湿又干透的衣服替他脱了换件干净了，沈涧就醒了。
“爸爸你去开门吧，是不是二叔他们？”
“行，那你要是身上还没力，等我回来给你换衣服。”
沈涧点点头，在男人走后立马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他肯定不能等着爸爸回来给他换衣服，发烧后的身体虽然有些软绵绵的，自己收拾干净穿好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什么！你要把沈涧带走？？”
堂屋里，坐在沈志刚对面的中年妇女用胳膊肘使劲往自家男人身上怼，沈涧二叔沈志强收到信号：“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带孩子，沈涧从小也算和我们一块长大的，虽说我们家不富裕吧，他跟着我们一起生活绝对不会亏待了他的。”
“再说你部队忙，平时哪顾得上照顾孩子，他快上高中了你把他带走这学习怎么办。”
话音未落，沈志刚从木凳上站起身，“我已经决定了，过两天就走。”说完转身回屋去看儿子去了。
没料到沈志刚要把沈涧带走的态度这么强硬，沈家老二两口子的小算盘落空，他们眼红吴萱每月去邮局取沈志刚寄回来的工资，本来商量着领了沈涧回去养，毕竟沈志刚寄回来的生活费别说一个半大小子，养他们一家也是够了。
屋内屋外的人各怀心事，沈志刚进屋时看到沈涧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裤，坐在床边低着头抠指甲，显然是听到了刚才外面讨论的动静。
沈志刚昨夜没来得及提前和沈涧说这件事，看沈涧现在的表情有点摸不准儿子的想法，生怕他与自己这个父亲不亲近反而想呆在从小长大熟悉的村子里，“小宝，你愿意和爸爸一起住吗？”
“你放心，到了那边爸爸给你找新的学校，你要是想老家的朋友了，可以写信回来。”沈志刚绞尽脑汁想着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喜欢什么，他是真的想让沈涧和自己一起生活，他会学着怎么做一个好父亲的，“你喜欢自行车吗，我可以教你，等你学会了爸爸给你买辆自行车骑着去上学，再给你弄个军用斜挎包挎着多神气，还有……”
“爸爸，你以后会找别的阿姨一起生活吗？”沈涧终于把憋在心里最想问的问题说出了口，他不要什么自行车，新挎包，只要爸爸别像妈妈一样，遇见了裴叔叔就恨死他这个拖油瓶了。
沈志刚一愣没想到沈涧会这样问，他这个年纪，儿子都这么大了，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沈志刚压根没往这方面想，“爸爸和你保证，只要你不同意就绝对不找！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好不好，小宝？”
坐在床沿上的少年这才在家中发生巨大变故后第一次露出松快的神情，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决定相信爸爸，也对今后的生活怀着一份憧憬“爸爸，我愿意跟你走。”
既然决定了要走，沈志刚在确认了沈涧身体彻底没问题之后父子二人就踏上了归队的路程，因为回老家时不确定要呆几天，沈志刚没有提前买好回程的票，此刻站在售票窗前面，他递出军人证件：“同志你好，买两张卧铺票。”
“卧铺没有了，只有坐票。”
沈志刚：“那就坐票。”
“我看你们家小孩个头不高，去旁边量一下，没到一米六不用买票，和大人挤一挤就行。”售货员利索的撕票找钱，叫下一位。
男人拎着行李，另一手拉着沈涧的手腕跟着人流慢慢往火车上挤，沈志刚单一件普通的白衬衣扎进下身军绿色长裤，就这么往人群里一站气质身材都和普通人不同，沈涧默默跟在父亲身后，偶尔抬头看他宽阔的肩背，想着自己长大了是不是也能像爸爸这样高大英俊，再看看自己干瘪瘦小的身材，不抱任何希望。
“小宝，你先坐好，别乱跑，我去找乘务员问问看后面还有没有空出来的卧铺位置。”沈志刚放好行李，对着沈涧交代。
“好的，我不走，就在这等爸爸。”沈涧乖乖点头。
不一会，车厢内就坐满了人，走道里都站满了没买到坐票的乘客，这还是沈涧第一次坐火车，不免新奇的左顾右盼，他本就长得显小，一张娃娃脸，个头又矮，行李被沈志刚放置好了，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宽宽敞敞，反倒显得旁边大包小包的乘客们拥挤不堪，在观察了一会发现他身边没个大人之后，就有人把注意打到了沈涧头上。
“二牛，来，我们挤一挤。”
沈涧听到坐在他座位旁边的女人招呼着十几岁的儿子，拉着他硬是往自己和沈涧中间那一点空隙里面挤，那个叫二牛的男孩又胖又壮实，一坐下大半个身体都占在了沈涧的位置上，把沈涧挤的只能缩成一团。
“阿姨，那个，你们挤到我的位置上了，我都快坐不下了。”沈涧小声提醒。
那女人恍若未闻，变本加厉的把地上巨大的包裹拉过来往沈涧脚底下推，沈涧的双腿被迫弯曲收拢，没了一点活动的空间。
沈志刚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他上前一步踢开那女人往沈涧腿边挤的行李，对着那小胖子厉声道：“起来。”
沈涧也看到他了，以为他在说自己，赶紧站起来：“爸爸，你回来啦……”
没想到沈志刚却伸手按在了他的肩头，直接把沈涧抱了起来，抱着他坐在了属于他们的座位上，让沈涧在自己腿上坐好后，沈志刚对邻座道：“同志你好，这是我的座位，我儿子要坐坐在我腿上，你们家孩子要坐，你也可以像我这样抱着他坐在你腿上，而不是把我儿子挤到角落里去，你看我说的对不。”
那女人看看自己儿子壮实的体格，这要往她腿上坐非把她腿压麻了不可，可再看身边着男人强硬的态度，不敢再占便宜，“都是小孩子不小心挤到了，没事没事。”
沈志刚不再和她计较，他小臂圈着儿子的腰把他往后带了带拉进自己怀里让他后背可以靠着更舒服些，“小宝，这样坐着难受吗？”
“爸爸你真厉害，谢谢你！”沈涧摇头，他扭过上半身转回去看男人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崇拜。
“好好坐着，别乱动了，休息会。”沈志刚感受到大腿根处两团软软弹弹的屁股压下来乱扭，差点扭到他关键部位上去，可不能再在儿子面前闹乌龙了，他手臂箍着沈涧的腰让他睡，心里却漫无边际的想着沈涧身上这么瘦，屁股上肉倒是挺多的，难不成肉光长屁股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