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祖往前一站,把乐姍挡在自己后头。
树林中的震盪未停,一匹马率先探出林子,关祖和乐姍看见来人,紧绷的神经霎时松了下来。
「还好,你没事。」
在关祖耳畔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后,乐姍疲倦地闭上眼,深深吐了一口气,身子轻飘飘地往后倒。
看见乐姍往后掉下悬崖的耶律倾城脸色骤变,回过头想拉住乐姍的关祖没抓住她,所以跟着跳下悬崖。
待安努发现耶律倾城不在林子里,匆忙衝出树林时,映入眼帘的那幕,成为他此生最大的梦魘。
因为耶律倾城跟着他们两人跳下悬崖。
「主上!!」
安努的嘶喊声在山谷间回盪,他无法原谅自己慢了一步,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稳了稳心神,对解决完狼群的手下凛声吩咐:「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主上找回来!」
「是!」
安努懊恼着自己,怎么没劝下耶律倾城,要是没离开草原,他们也不会听到关于崎峰城的消息,但是如今都已于事无补。
隔日,安努在悬崖下找到掛在树上的乐姍和关祖,独独耶律倾城一个人摔落在地上,虽说看似耶律倾城伤势较重,但当他醒来,得知仅有他一人摔落在地时,却是神色淡然地说:「要是他们俩掉到地上,恐怕就活不成了。」
这句话堵住了为倾城不平的安努,即便安努还是为耶律倾城不值,但还是照倾城的吩咐好好照顾关祖和乐姍。
而在安努将醒来的倾城和昏迷的关祖、乐姍送到陆大夫的府上时,才明白为何倾城会这么说。
因为从陆大夫口里说出的伤势,远比安努眼见的还要严重。
即便关祖和乐姍的外伤乍看之下比倾城还要少,但是那些已癒合的伤口久未治疗,早已成为在身上扭曲难看的伤疤,且外伤事小,他们也才分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原本好端端的两人竟被内外伤损耗得如此憔悴!
「陆大夫,童姑娘要多久才会醒来?」安努见替乐姍把脉的陆大夫脸色不佳,小心地问道。
打从他们马不停蹄赶来这已经是第七日,由于耶律倾城是背部落地,所以陆大夫特别嘱咐不可起身,以免日后成为旧疾,因此关祖和乐姍的情况只能经由安努转述。
陆大夫深锁眉头,收拾了下药箱,叹口气后才简单的回以三个字,「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