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
萧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缓缓抬头注视漆黑夜空,今日的月亮恰好被云遮去大半,只余点点星芒,恰如此刻萧璨的心情一般朦胧。
“看来京中还是有人坐不住了。呼…明早去另备一辆马车押后。入得京畿之地后,你便跟着玉哥,迟我们两日再入京,不过不要回王府,去…襄阳侯府的后巷。余下的,等到了便一切听玉哥调遣。”
“末将遵命。”孙连青小心抬眸偷瞧了一眼,而后终于开口劝道,“王爷,夜深露重,您还是回房歇息,免得这时候着了风寒。”
萧璨搓了搓手,低低应了一声后转身回了房。
次日,浩浩荡荡一行人便自燕州启程直奔京城,裴青钺纵使心中再不舍也只得止步于此,临行前他只将一封新写的家书交到了兄长手中。
自燕州至京城,走官道还需经过朔州,快也要十五日左右才入得京畿境内。信鹰两地往返,一来一回约莫便要三五日,若按照此前传递消息的时日间隔本该是隔几日收到才收到信鹰回信,可回程的这一路却有蹊跷。
是个人便发觉了信鹰来得勤了,从最初两日一只,到后面途径朔州时最多一日两只,任谁都瞧出来不同寻常了。
“明珠,京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萧璨敛眸未立刻答话,而是掀了马车帘子喊停了前进的队列。
“阿璨,怎么了?”
萧旸和贺飏虽是世子,却自幼跟随父辈从军,这一路也并未坐马车,而是策马前行。贺飏在前列听到萧璨喝止了马车前进,同兄长互换了个眼神便调转马头回来,勒马在车驾旁询问,只是萧璨略显凝重的脸色令他心头一沉。
“贺飏,劳你去唤你大哥来。有要事…我们四个在马车上单谈。”
“好,我去叫大哥。”贺飏虽觉得不对劲,可他全然信任萧璨,应了声便策马过去唤萧旸过来商议。
近两日信鹰的异常萧旸自然早注意到了,只不过那到底是萧璨的事,对方没主动提及他也不好直接去问。此刻听贺飏传话,他心中便也有了数,跟着骑马到了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