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如今相位空悬,通政司替皇兄掌内外章奏,责任重大。为着是天子近臣,自然也最容易招来小人嫉妒,辛苦诸位大人了。”萧璨原是笑着的,却忽得目光向后一扫道,“朝中女官本就不多,那位单大人……似乎今日没来?不过我记得今日通政司无人告假?”
殷绰觊觎丞相的位置许久,天子虽倚重他,却始终未将这一人之下的位子给他,可朝中人都瞧得出他那心思。听到萧璨夸大通政司的地位时,陈越心里咯噔一下,待听到对方连通政司有无人告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时,陈越要是再不明白萧璨是针对自己,那他这正三品通政使算是白做了。
“王爷与单参议相熟?”
“说熟也算不上。本王只与从前的御史大夫温大人颇为亲近,听闻单参议是温氏的门生,本王爱屋及乌,今日瞧见陈大人了,便想起来关怀一下,。陈大人这是让风吹得身子冷了么,怎么脸色有些不好?”
陈越咳了一声,虽然那咳得有些做作,不过仍是强壮镇定道:“王爷慧眼,臣今日偶感风寒,确实…不太爽利。”
“是么…那陈大人辛苦了。话说回来,单参议到底如何了?”
“单参议她…”
陈越正思考着该如何将他停了单雪职务的事圆过去,宫门恰在此时打开,宣召众人入宫面圣。
萧璨也便不再理会陈越了,后者的话憋在嗓子眼里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一边努力劝说自己看开,一边又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了这位王爷,面上神情也越发凝重,恨不得立刻冲回通政司向单雪问清楚。
武将那边无事倒还好,文官这边离得近,自然将萧璨的话都听了进去。越发觉得这位不学无术的王爷正脱胎换骨的同时,目光不由落在了裴玉戈身上。
萧栋今日早朝先后瞧见弟弟与裴玉戈时,脸上也不由露出疑色。
天子问及御史台所察之事时,萧璨却未代替裴玉戈说,只说道:“裴中丞与京兆尹共同查问时已发现了数处蹊跷端倪,不仅仅事关前御史大夫之死,还牵扯到了陛下登基前的一桩案子。事关重大,臣弟又不曾参与,故而请陛下容裴中丞一一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