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回答道:“是,大人!”
赶路人微微抬了抬脑袋,沉吟片刻,不确定的道:“是个女人?”
跪着的人身子一颤,猛然抬起头来,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他突然发现,由于刚刚那人的动作,他被黑袍遮掩起来的地方露出了大半,对方的面部位置却并没有因此显露,另有一张面具覆盖在其上。面具上,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似乎是什么图腾。
“那、那是……”他的神情突然间变的极为惊骇,面部扭曲,比刚刚发现同伴都已经莫名死亡的恐惧,还要再惊恐百倍的恐惧。不过转瞬,那神情又转变成一种极致的绝望。
鲜血缓缓从他的眼耳口鼻中流出,赶路人心中一惊,急忙上前,蹲下身子查看。但已经晚了一步,那领头人七窍流血,五脏衰竭而死。他的眼睛圆睁,神色生动,还保留这死前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赶路人紧紧蹙眉,从那死人身上,他发现了一种极其熟悉的能量波动。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自己来的方向,“难道那族还有其他的族人在南疆吗?”
“可是也不应该啊。”赶路人猛然醒悟:“主人!主人的计划……”
他朝来时的方向快速奔去,可没走几步,他又自己顿住身形,慌乱无措的喃喃道:“可是主人交给我的任务……”
冷风吹过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布料被狂风吹的哗哗作响。远处仅有的几户人家,似乎也听到了之前刺客们临死发出的惨叫,匆匆熄灭了灯火,战战兢兢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他心烦意乱的来回踱步,似乎根本没感受到寒冷的侵袭。良久,才慢慢松了口气,不甘的道:“还是先去办好主人交代的任务吧。”
他最后抬眼看了看南疆方向,眼底满是阴霾混着暴虐的杀意:“你们若是、你们若是真的敢对主人动手,我就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让这天下为主人陪葬!”
黎明将至,尸体身上不起眼的黑气经过一夜积累,已经包围了他们全身。然后,就如同一场精彩的表演般,黑气一拥而上,猛然将整具尸体牢牢困住。血水混着皮肉,一点一点被黑气腐蚀干净。
不过转瞬,这方天地已经干干净净,上百具尸体,就连白骨也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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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快到福溪城了。”
“嗯。斥候来报,那个叫柳泽的家伙早就有所准备,各路探子不断想要触摸到我们的行进路线,如果我们不小心真的被他们探到了,只怕接下来我们要迎接的,就是四十万大军的重重包围。”
“你觉得她是怎么想的?她打算怎么应对??”
“我怎么知道?你跟她一样,都不是什么寻常女人,你们这种人怎么还能算得上是女人……你们的想法,我这样的俗人怎么可能看得透。”
“喂!你这是什么口气?”时桑的语气明显不乐意了,“不管怎么样,都记住,那可是我的人,不是你们任何人都能染指的。”
“……我都说了什么?”性空声音闷闷的,打不过也说不过对方,他也只能认怂。
时桑冷冷哼了一声,扭头对着马车道:“阿诸!醒了就下来用膳。”
正望着车顶出神的空诸被她的嗓音叫回神,不由得晃了晃脑袋,脸上也带起了几分无奈。下了马车四望,将士们准备驻扎休息,而她们这边,时桑和性空围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