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裤脚上有些污点的青年男子原本蹲在墙根的,听到李玉花的名字,“怦”的后背撞着墙站起来,跑到护士面前,说:“我是,我是,我是。”
护士看着这个青年男子,眉头一皱,说:“李玉花生了,双胞胎,2个儿子,一个心脏不好,一个呛了点羊水,需要马上抢救,签字吧。”
青年男子双手在绞裤腿,没有接护士递来的单子,怯懦着问:“护士小姐,能问一下吗?抢救心脏不好的多少钱?呛羊水的多少钱?”
护士正要回答,另外一个护士走过来,趴在正要说话的护士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护士迎着青年男子惊慌,难过,希冀又充满问询的眼睛说:“心脏不好的现在不需要抢救了,已经没有呼吸了,您要抢救另一个的话,快点签字吧。”
青年男子一下子木了,在护士的引导下签了字后,还是木木的站在待产室门口。
楚凝看着这一幕,呆住了,眼泪一下子溢满了眼睛,顺着脸边滑下来。想着那个刚来到人世间又匆匆而去的孩子,想着那个还在等着抢救的孩子,想着那个刚经历生产之痛又要经历丧子之悲的母亲,看着那个被生活压的快要垮掉的年轻父亲,原来,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承受着巨大伤痛,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想看人间悲剧吗?来医院吧,你便会知道身体健全的你你是何其的幸运,何其的幸福,若是非要自己无事找点事是何其的“作”。
总以为自闭症的孩子已经太可怜,总以为有自闭症孩子的家庭已经太悲痛,其实自闭症只是病的一种,其实承受自闭症的伤悲只是人世间伤悲的冰山一角。
楚凝觉得浑身冰冷,一种压倒性的悲痛充满了胸间,双肩忍不住颤抖,低声哭了起来。
池崇阳左手放在嘴上咬着,右手一把拉过楚凝,将她的脸埋在自己的怀里,池崇阳在她头顶说:“我出钱救那个孩子,你说好不好?”
楚凝抬起头来,池崇阳又说:“学生做好事,做老师的都有奖励的,你奖励我什么?”
楚凝一愣,“你想要什么?”
池崇阳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的,他这几天一直在磨她两件事,可是,楚凝觉得太快了,看着楚凝在犹豫,在迟疑,池崇阳说:“沉默就是默认,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先去做慈善!”池崇阳站起来走向那个又蹲在墙角的男人。
☆、b38她爱了他(十二)
下午六点钟左右,待产妇的丈夫和婆婆终于赶到了,池崇阳拉着楚凝要走,好像他不太待见王栋梁母子,他这个人就这样,有些特殊的小脾气。
车上,楚凝问:“你给了那个孩子多少钱?”
“50万。”
“嗯?”
“付完医疗费剩下的,我安排了一个人分年给他们,不多给,但是给到18岁,既然要管,我就管到大,我可不想自己救的孩子长大了成为社会的累赘,甚至罪犯。”
“怎么会成罪犯?”
“那我也不想他重复他父辈的那条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