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赏脸来喝我的喜酒。”
“好说。”叶汀抬手以剑背将一个袭来的侍卫逼退,璨然一笑。
沈堂赤手空拳放到几个侍卫,抽空道:“将军,有什么生儿子的秘方吗?”
“有个屁,全靠天分。”叶汀踹开一个侍卫,用刀背逼开向沈堂攻去的侍卫。
大理寺的侍卫到底不敢真的跟叶汀动手,可这样缠下去,叶汀跟沈堂这一孕一伤非得交代在这。
沈堂抹了把脸上的血,憋屈了大半年的一口气终于吐出。
叶汀扶在肚子上的手越来越紧,手中的剑已经失了锐利,就在将撑不住时,忽而听见一阵马蹄铮铮。
明箭而起,马匹嘶鸣,叶汀回头……
银甲铁骑,箭矢湛湛,飞鸿军皆立于叶汀身后。
为首的顾阳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对叶汀道:“将军,飞鸿军三千七百二十九人,已全部到齐,请将军下令。”
叶汀隔着一望无际的夜色看着面前的兵马,一如当年战场飒飒之时,他挥旗高喝出征的场景。
恍若隔世,却又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半晌,叶汀一声轻笑,挥剑指向面前大理寺众。
这是他的飞鸿军。
剑指之处,所向披靡。
五十四、
电光火石间,大理寺里已经是一片杀意俱现。
叶汀剑尖一挑,正待号令而下,只听见一声马鸣长啸,有人喝道:“都给朕住手!”
犹如平地惊雷炸开,叶汀脑海中一瞬空白,怔怔抬眸看向远处来人。
玄甲御林军列阵其后,最前面的一人龙袍未换,神色冷峻。
“二哥……”叶汀低声念了一句。
魏渊翻身下马,龙袍曳地,甩袖怒喝道:“谁敢妄动君后分毫!”
大理寺众闻言皆跪于地,俯首不语。
魏渊几步走到叶汀面前,严厉道:“芜若,你一定要拿剑指着二哥?”
叶汀如梦初醒,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剑未收回,剑锋正对魏渊心口。
当的一声,剑脱手坠落于地,叶汀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有些无措的看了眼魏渊:“二哥……我……”
魏渊缓缓上前两步,将叶汀拥在怀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二哥知道……别怕,交给二哥。”
叶汀瞳孔一缩,刚想要说什么,后颈一痛,闷哼一声,陷入一片黑暗中。
魏渊抱住叶汀下滑的身子,抄过他腿弯,将人抱起来。
待再抬头时,魏渊神色已经没有半分温存,厉声冲飞鸿军道:“都愣着干什么!今朕生辰,特赦君后召你们来聚聚,你们就给朕集体到大理寺来聚?!”
顾阳忙率众将跪下:“臣不敢。”
“昔日袍泽宴席而已,你们穿兵甲带兵器做什么!追忆当年西北的日子?”魏渊咬牙怒骂。
飞鸿军众只得道:“臣知罪。”
“君后不懂事,你们也跟着一起胡闹。飞鸿军集体降职三级,罚俸两年,都回去思过一个月!”
“臣遵旨。”
魏渊又看了眼一旁的沈堂,眉头拧紧,对大理寺卿道:“大理寺自太祖时就秉公执法,但朕怎么不知还有还有私用刑罚之说。”
大理寺卿也是一怔,审讯之事虽经他审批,但行刑却不是他亲手监管。况且大理寺死狱里定罪的,没有一个是能逃过问斩的,将死之人又有谁会在意死之前是不是吃了苦头。沈堂性子倔强,虽认罪,却不思悔过,自是被动过刑罚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