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律嗓子里有些腥甜,竟是不由得退后两步。
叶汀忽然笑了几声,满脸是血的抬头看着他:“不信?你再来……”
胥律怒不可遏,道:“你当我不敢杀了你!如今你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弄死你还不是抬抬手指的事!”
叶汀伏在地上笑的冷硬:“那就杀了我……奸尸你随意,反正二哥会替我报仇的……”
胥律捂住脖子,血顺已经流进了他的衣领中,黏腻一片。他压着怒火看了眼叶汀,转身离去。
铁牢被扣上了锁,阴冷的牢笼再次归于寂静。
血低落成冰,叶汀的脸贴在地面上,过来好久才努力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将一直护着的肚子显露出来。
被浸透的单薄衣衫贴在肚子上,里面翻腾出来的动静,隔着薄薄的肚皮仍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叶汀低低喘息许久,才苦笑着用尚且还能动弹的手抚上腹部,声音虚弱犹如蚊蝇:“小祖宗,跟着添乱……疼死你爹算了……”
【小剧场】
胥律大王:叶砸,你们中原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咱俩一载不见,问:应该算作多久?
叶汀(茫然啃手指):一日不见算作三月,谓之三月,一月有三十日余,三月有九十日余,一日可做九十日,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呃……嗯……(哭唧唧)二哥!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做!【bgm:一剪梅】
魏渊:谁让我家叶子做算学呢!!!(抱走叶子)乖,二哥给你写,不哭。
胥律大王:愚蠢的中原人……
十八,
狱中不知天日。
叶汀被淋了冰冷的井水,在阴冷的狱中滚烫着身子躺了一天,被腹中的绞痛给生生疼醒。
不知缘何,精神居然出奇的好了起来,从地上半撑着坐起来的时候,他琢磨着这八成是要回光返照的节奏。
他低头看了眼肚子,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样,原本高耸的腹部有些往下坠的趋势,好端端的浑圆被坠成水滴模样。他用手摸了摸,心道这是要快生了么?
正想着,忽然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从腹底炸开,痛的他当即捂住肚子颓然倒下,艰难的呼吸伴随着阴冷的白雾,在面前薄薄喷洒出一层,须臾散尽,半晌才喘出下一口气。
“呃嗯……二哥……”叶汀咬紧下唇,从嗓子里呜咽出几句呻吟。
单薄破败的衣裳下是冻得发紫的皮肤,叶汀单手拢在自己脖子上,将手捂热几分然后才摸了摸肚子,摸到腹底的时候,能隐约触到一个圆圆硬硬的小脑袋状,正拼命往下坠挤着。
“成……好孩子……爹爹没力气了,你自己乖点出来……呃啊……”叶汀抿紧青白的唇角,单手绕上铁索,疼的紧时,便猛地扣紧锁链,挤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牢狱阴暗,叶汀不断地发抖只感到身上说不出是冷是热,当年在雪山埋伏的时候,也出现过这个状况,不过那时好歹还有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