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的会议开起来之后,真叫一个没完没了。若是科室的会议倒是省事,黎深主持,有事说事,说完就可以散会,但是他今天要参加的是行政的会议,那叫一个又长又臭,从十一点开到了一点都没有停歇的苗头,在房间里开会的黎深直接给我发信息,让我自己先吃饭了。
我煎了几块大鸡排,又水煮了一袋子西兰花,做好后,把黎深的那一份留出来,我就自己先吃了。等我吃完,他才终于开完了会,捏着鼻梁上的眼镜印,一脸无奈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帮他把菜热好了拿给他后,就去整理洗碗机。
吃完东西后,我们一起睡了大概20分钟,就起来各忙各的。我把家里和房间都收拾了一遍,顺便给黎深前几日送我的花束换了水,将开败的花枝挑出来丢掉,然后修建了下枝叶,重新将它们插成新的款式。
花束就摆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所以每次看到它,都能想到黎深,令人心情非常愉悦。
在我收拾家里的时候,黎深则又在敲键盘。我路过时瞥了一眼,全是外语文献,估摸着他又在写论文了吧,于是我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继续做自己手上的活儿。
不过我也忽然想起了当初和黎深重逢时所提到的关于我心脏中那颗芯核的研究,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好像都没有把这件事重新拿出来跟黎深好好说说。
等我和黎深差不多忙完,换上运动服,拿上背包前往我家附近的一家大型健身房的路上时,我就问了黎深这件事。
黎深沉吟片刻后,说:“确实,这件事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契机跟你聊过。把你当作病例研究、与平常的检查维护是个包含关系。你平时定期的医院复查,包括我用精神力直接针对你的心脏做探测,都只是病例研究的一小部分,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这些信息没法救你的命。”
我若有所思,接话道:“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能够同意当我的病例研究,帮我出论文我已经很感激了,但是这件事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黎深说,“如果要彻底研究你的心脏……或许你需要上手术台,我亲自剖开来看,将其中的芯核蕴藏的能量等弄清楚,然后进行一系列的实验,试验它的稳定性、副作用等等……才有可能对你将来有用。”
我不傻,自然听懂了黎深这番已经相当含蓄的表达背后所蕴含的、对我本人而言的危险了。“手术不可能只做一次,对吗?而且每一次手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再加上做实验的难度不小……有可能我冒着巨大的危险、你费尽了心血,最终仍是一场空。”
黎深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用着急答应我,可以慢慢想,决定了再告诉我。”
尽管很严肃,可我还是下意识想要打趣:“如果我答应了,最后躺上了手术台,那我是不是名副其实的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
黎深停下脚步,面色不太高兴。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玩笑有点开过了,连忙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表情,紧紧地把嘴巴闭上了。黎深拿我这副模样没辙,他叹了口气,拉起我的手,继续往前走,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健身房的招牌了。他说:“叶柔,我最不希望的事情,就是在手术台上、甚至在医院的急诊室里看到你的身影。但同时,我也不希望哪天你的心脏出了事,我这个心外科的主任却拿它毫无办法。我很贪心,我既希望你可以一直平安无虞地活下去,又希望你若真有什么不测,我可以把你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黎深……”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把他的手握得更紧。
“所以,”黎深认真地说,“我希望你能彻底想清楚再给我答复。就像,我们之间确认关系一样,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是一时冲动和清醒的选择,也会影响你将来在这条道路上前行时遇到困难所做出的本能反应,即随性逃避或是理性解决。你心脏的事情亦然,我知道你愿意做我的病例,我也希望可以借你的病例研究,未来甚至帮助更多类似的病人,而在你权衡利弊后再做出的选择,一定会是你心理上可以承受的后果。”
“好,我会认真考虑的。”我正色道。
黎深摸了摸我的脑袋,随后推门进了健身房。
健身回家各自洗过澡后,黎深用鲜虾和贝类煮了一锅粥,又蒸了四只螃蟹,粥无比鲜甜美味,螃蟹也很清甜,虽然不是季节,膏腴不算肥美,但是蟹肉也很好吃,这顿晚饭我吃得非常知足。
而下午我们在健身房里泡了两个小时,把我们的精力消耗了不少,所以晚上没有互相撩拨擦枪走火,而是直接到点睡觉,怪规矩的。
次日清晨,我是被热醒的。
我睁开眼时还颇为迷茫,恍惚间我以为此刻是炎热的夏季,而不是冬季的尾巴。可是我真的很热,身上出了不少汗,把我的睡衣都打湿了,身上的被子也早也不见踪影,可我还是热,从骨头缝中由内到外地渗出密密匝匝的热意,令我难受得抓了抓皮肤,妄图借此驱散这股热意。但还有更深层次的热,是欲念的火热,不知为何,我感到自己的体内在分泌着淫水,花穴开开合合,好像饥饿得在张嘴讨吃的。
就在我翻了个身,准备压下这股烦躁,继续酝酿睡意的时候,敏锐的听觉让我迅速捕捉到了面前男人不正常的呼吸频率。
我立刻睁开了眼睛,脑子清明起来。我抬起上半身朝黎深接近而去,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了男人的面容有点痛苦的扭曲,而他身上也满是汗,把他的头发都打湿了。
“黎深!”我摇了摇他,他拧着眉偏过头,我便又低头吻住他的嘴唇,想要借此唤醒他。
这招有效,黎深缓缓地睁开了眼。我担心地把手按在他的额头上,又摸了摸我自己的额头,说:“你好像发烧了。”
黎深的视线聚焦到我的脸上之后,他却忽然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在了床上,低头狂风骤雨般地在我的嘴唇上亲吻。
“唔……唔?”我瞪大了眼睛。
黎深一只手直接把我的睡衣推了上去,把我的双乳暴露在了空气中。没有睡衣,我确实感到了一丝清凉,可是此刻我却怀疑自己梦还没有醒。直到黎深的手捏住我的一侧奶子,用力地揉搓,微痛的感觉传来,十分清晰,我便知这不是梦。
我偏过头躲过他,但黎深好像用上了自己身为向导的精准控制,迅速地追踪到了我的唇舌位置,撬开我的牙齿,与我的舌头情意绵绵地纠缠着。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整间房间不知何时已经盈满了黎深的信息素的味道。冰雪的味道本身并不浓烈,而他那仿佛冰川具像化的磅礴信息素的味道,更是让我一直都以为自己置身其中,实际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过于浓郁的信息素就已经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而我在睡梦中已经被动地适应了这个味道,所以我并未察觉到什么奇怪。直到黎深亲吻我时,我本该轻易地从他的唇舌中品尝到那股冰雪信息素的味道的,此刻我却像失去了味觉似的,什么都尝不到,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早已处于一个黎深信息素过于浓郁的环境中了。
爆发的信息素、发热脑子不太清醒的黎深、我也被动发热但仍旧清醒……
这些信息组合在一起,便可以轻易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黎深的发情期,到了。
而他当初说的那句话也不假,当他发情期的时候,我会知道的。
确实,眼下这个场景,我想不知道都难!
身上的欲火有了解释,我干脆丢掉所有的杂念,先做一次,把黎深的理智拉回来能沟通了再说!
所谓结合热,顾名思义,就是在向导发情期的催动之下,哨兵会生出一股原始的、与对方结合并进行标记的冲动。只不过,眼下这个场景,我能不能压住黎深,找到他的腺体是一码事,黎深愿不愿意跟我最终标记又是另一码事,我只能先顺着身体的本能与他结合了再说。
在黎深在我的身上又舔又咬,一反常态地急躁且不温柔时,我一边压抑着呻吟,一边深入我的精神图景找到我的豹猫,派它去跟黎深的海豹沟通,打开二人的精神结合。不管走不走到最终标记,我们的精神结合总归是对彼此的结合热有好处的。
而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已经被黎深舔得起反应了,整个下身都一片泥泞,黎深一路向下吻到我的小腹,随后他就扯掉了我的裤子,丢到一边,伸了一根手指,就着我滑腻腻的淫水戳进了我紧致的甬道中。
“啊……哈……”我忍不住绞了绞他的手指,而黎深把它大概是当作了某种欢迎的信号,捅了几下之后就加了另一根手指进去,和他法,但渐渐的,我体会到这个姿势的妙处,就是它可以更轻松地摩擦到我的敏感点,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快乐,双膝跪在床上作为支点,双手向后撑在黎深的大腿上作为另一个支撑,运用腹肌力量在他的身上扭腰动着。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了我自己。
我脸色潮红,长发随意地散落着,有点乱,但是完全不影响我此刻脸上的媚态。我双手撑在身后,双腿大张,肉红色的阴茎在我的花穴里被我吃进去又吐出来,进进出出,带出乳白色的淫液沾在他的耻毛上。往上看,则是我因为用力而绷紧的腹肌,随着呼吸和用力现出漂亮的马甲线来,一双形状好看的柔软双乳上仍旧留着男人早些时候啃咬和揉捏的痕迹,正随着上下起伏的动作而上下晃动,艳丽又淫荡。
这个画面没有持续太久,但我知道这是黎深刻意为之的。
“黎深!你……你……!”黎深还有余力和我共享视觉,说明他很清醒!我不由得又羞又怒的,干脆一坐到底,把整根鸡巴吃了进去,不让他再看,以作惩罚。
可是显然这并不是惩罚,因为我爽了,他也很爽,眼睛眯了眯,突出的喉结动了动。
见猎物落入了编织好的情欲陷阱中,黎深不再忍耐,他忽然直起身,将我抱在怀里,大手揉捏我的一侧乳房,下身突然主动动了起来,腰腹宛如上了发条一样快速操干我,柱身精准地对着我的敏感点摩擦,囊袋和毛发打在我的外阴,带来痒意和更敏感的感觉。他还是不说话,但是我却骂个不停:“你个大……哈……大骗子!大坏蛋!啊啊啊好舒服……不行……好棒……不对、大骗子!坏黎深!你……啊……骗我!就知道……哈……就……知道看我自己动……都不来……帮忙……啊……哼……”
黎深在我耳边重重地喘息一声,搂着我的手臂收紧,而他插在我里面的鸡巴好像又硬了几分,爽得我再次蜷缩脚趾,他的冲刺速度再次加快,硬邦邦的柱身狠狠摩擦过我的各个敏感点,我的双手在黎深的后背上用力地抓挠,被他顶得舒服得满脑子糨糊,嘴里不骂黎深了,转为各种浪叫词:“太大了……不行……啊啊啊……好痒……对、这边……啊……好舒服……好舒服……给我……我要不行了……”
就在我高潮临近的时候,我尖叫着“要去了”,绞紧小穴让每一寸媚肉都攀着黎深的肉茎高潮时,黎深却是重重地往我最体内楔去,又烫又硬的肉茎每次都操到我的花心。我攀在黎深结实的肩上,在高潮中低头咬住了他的肩膀发出压抑的尖叫,花穴抽搐着泄了一次又一次,而黎深也终于精关打开,抱着我插到底,射了出来。
我们抱着彼此,伏在对方身上喘息,慢慢地从这要命的交配中回过神来。
我终于从高潮余韵中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抬起屁股,把这根阴茎从我体内挤出去。然后我看向黎深,准备跟他算账,但是黎深率先开口截住了我的话,反问我:“我骗你什么了?”
我说:“我以为你在结合热中,不太清醒,才放任你对我这样那样……”
“哪样?”
我脸一红,瞪他一眼,却被他脸上漫不经心的模样震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发情期,他的表情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他眉目含情,十分性感,可是往深了看,会发现他正以一种完全掌控事态、游刃有余的模样展现着自己的爱和欲,反倒显现出一种散漫的酷劲来,像一只强大而慵懒的大猫。
我偏偏好像还挺喜欢他这样的。
他柔声道:“我一开始确实不是很清醒,可是在你的豹猫出现于我的精神图景后,我就正常了。但是,你是我伴侣,我在发情期情欲最汹涌的第一天,一睁眼就看到我的女朋友这么秀色可餐,你以为我是圣人,可以忍住?我承认,我是有点想要趁机放纵自己欲望的打算,所以如果刚才我有做过任何冒犯你的事情,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这么做了。”
我扁扁嘴,嘟囔道:“冒犯……也说不上……”我垂眼,却看到他的肩膀上有我好大个牙印,顿时心虚了起来,“但是下次你不许……不许……”
“不许什么?”他耐心地问。
“……不许给我共享你看到的我的样子……”说完这句话,我的脸红得要滴血,满脑子都在回放刚才我坐在他身上放荡的模样。
黎深又露出那副慵懒的模样,他轻挑一边眉,手掌在我腰上游走,嘴角噙着略带邪气的笑,在我耳边轻声道:“因为好看,觉得是世界上最美的画面,我才不想要独自欣赏的……”
我捂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