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感觉拿着那幅画的王悦似乎有些疏离而又陌生,但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她轻声问他:“你怎么了?”
王悦抬头的一瞬间,冰释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冷意,但转瞬间又是那种熟悉又温暖的笑:“没事,只是想到,你最喜欢逛街了,如今已经到了夏天,是不是有好多东西没有买,明天我们就去北京吧,把你喜欢的东西都买回来。”
冰释错愕,逛街啊。又看见自己那副画被他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冰释想要解释一下这幅画的内容,但刚张嘴,他又道:“我饿了,今天的学生太调皮了,还以为一回来就有热饭吃呢,娘子还不去做饭?”
冰释对上他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迷迷糊糊的进屋做饭去了。
等她们吃完饭,准备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画的那幅画不见了。问了王乐,他小声道,“那幅画被我用墨水弄脏了,怕你生气,我给撕了,扔掉了。”
冰释不知该给什么反应,只是看看屋中看书的王悦,和眼前撒谎的王乐有一瞬间的陌生。
这种陌生感很快就被冰释定义为胡思乱想了。因为三人在北京玩得十分开心,赵濯带着冰释和王乐几乎吃遍了北京城,然后又带她去戏院听戏,坐画舫游湖。带她去最繁华的街市买漂亮的布料。
他还找了一家画坊,请画师为三人作了一幅画,画师画工十分精湛,用的是工笔细描,将三人的气质都收录到了画中。画中的王悦与冰释并肩而立,他的一直手占有性的拦着她的肩。虽然他并没有看着冰释而是看着前方,但他那神态,却让人感觉得出,他对怀中所揽之人的那种自信的占有欲。
而冰释也看着前方,似乎有些迷茫,又充满着开心。连一向少有笑容的王乐,唯一露出的笑容也被画师捕捉定格在了画里。
这幅画确实让冰释感觉到了幸福,女人想要的东西其实不多,家,安全感,还有爱。赵濯似乎一直都想让她真切感受到他的爱。
回去的路上,王悦在外赶车,冰释与小乐就在车内讨论着,下次来北京要干些什么,其实都是冰释说,小乐附和而已,但是即便如此也打击不了她高昂的情绪。
正在她兴致高昂的提到下次再来的时间时,马车突然没有预兆的停了下来,让冰释差点从座位上栽了下来。
她感觉气氛不对,王悦一向温柔小心,不可能毫无预兆的停车,果然,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待会你们先离开。”
冰释忍不住,一把掀开车帘。居然是十几个拿着大刀的劫匪,而且都蒙着面,凶神恶煞的拦住了马车。
这里是官道,而且冰释他们穿着也并不奢华,这些人为何会截一辆看起来十分廉价的马车啊。
这时打头的人道:“兄弟,将钱财和女人留下,我可以饶你不死。”
这劫匪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上来就挑明了目的。
冰释心惊,没有听说这一带有土匪出没,这是怎么了?
王悦小声跟冰释道:“待会你抓紧,逃出去,不要管我。”然后不待冰释回过神,他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马屁股上,顿时马车急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