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夫是医院脑科方面的权威,医术不比御医差,当初就是看上了玄心针法才来医院做大夫的,他总是旁敲侧击的向冰释询问璇玑药典的下落。其实璇玑药典里面记录了许多的毒药,如幻药,迷药等旁门的东西,自然也有一些可以治病的药,不过多数药方是以毒攻毒的方法,冰释觉得这本书若是传出去比较危险,所以一直没有公开。冰释自己就擅长制药,经常给医院一些药方,让他们炼制成药丸后卖给百姓,这也是医院一大收益。许多大夫都喜欢和冰释交流炼药。
韩大夫道:“展老夫人是经脉堵塞,需要用通血活络的药物在拂以针灸过穴,只是不知为何所用药中有一味大蓟的成分,这对她的病情大为不利啊?”
卢晴雪道:“一直为展伯母看病的是我,我所开的药方绝对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冰释妹妹的药丸我闻过绝对没问题,肯定是有人换了药丸。”
冰释看着展皓:“伯母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韩大夫却回答了冰释:“虽还有心跳,但神志不清,牙关紧锁药食不进,针灸已经无效了。”
冰释又把脉,施针,甚至用洗髓经探脉确实已经无用了。
看展皓望过来期翼的眼神,冰释也万分愧疚。她看见刚才大夫们在讨论自己的那瓶药,放在桌子的正中间,冰释拿起来,捏碎了闻,果然药的成分变了。
“光吃这个药半个月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这药一定是长期吃才会落下病根,除了吃药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导致。”冰释根据药丸成分断定展母是被有心人所害。
卢晴雪也回过神来道:“若是在她发病时,用银针刺风驰穴,若是深入三分,极有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所有人都看着展皓,这病估计治不好了,这应该是一场谋杀,而且还企图嫁祸给苏冰释。刚才大夫抢救时就用针灸探过风驰穴,不过这里所有大夫都是精于此道不可能拿捏不好准度。
展皓盯着冰释的双目问道“母亲她,真的没救了吗?”
冰释无法直视他的双眸,垂头小声道:“对不起。”
其他大夫纷纷起身告辞,冰释不知道自己是该留下还是离开,而且人在伤心的时候,安慰的话其实是无用的。
冰释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想着把空间留给他吧,正准备离开。
“冰释”是展皓在唤他。他也只有在二人私下的时候会唤她的名字,若是有外人在,多半叫她苏姑娘,或是苏大夫。
冰释回头看他,他仍然定定的看着她道:“用洗髓经也不能救她吗?”
冰释一愣,他知道自己会洗髓经?
“我知道你修习了洗髓经,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曾在少林寺习武,知道洗髓经不同于传统武学,是一种修真的功法。据说只有有仙缘的人才能掌握其中的精要,修习之人能够百病不侵,也能用它为别人治疗百病。你真的,不能救她吗?”展皓用一种在冰释看来是探究的眼神望着自己。
她心情变得沉重:“在你的心里,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更何况,这个人,是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