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清骂了句“操”,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油然而生,强有力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连拖鞋都忘了穿便冲到书房,进门的那一刻正好看见观庭樾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三棱刺。
可他现在根本无法思考,飓风般的恐慌迅速占据了他的大脑。
沈黎清扑过来的时候还是晚了一点。
稠丽的鲜血顺着观庭樾地手腕蜿蜿蜒蜒地淌了下来。
沈黎清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刺眼的血,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三棱刺会刺得多深,他想都不敢想。
观庭樾到底想干什么!
“你他妈真疯了吗?观庭樾!我操你……”
沈黎清打落三棱刺的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着,脏话骂到一半还没骂完,突然,观庭樾用完好的右手扣住了他的双手手腕,紧接着固定在头顶,将他狠狠地撞在了书架上。
沈黎清脑袋一蒙,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血锈味。
观庭樾突如其来的亲吻带着猎豹扑食般的凶狠与强势,粗暴地啃咬他的嘴唇,仿佛要跟他同归于尽。
“沈黎清……”
牙齿碰撞与厮磨间,沈黎清听到观庭樾沙哑地喊他的名字,然后道:
“不是希望我死”
观庭樾的眼底是沈黎清从未见过的狠戾与疯狂,沈黎清几乎被震慑地说不出话,过了好几秒,他才发疯似的推搡观庭樾的胸膛。
“操你妈你去死吧,老子脑子进水了才会阻止你,少他妈在这自作多情!”
观庭樾的舌尖带着被沈黎清咬破的血腥气,他从胸腔震出一声笑。
沈黎清听着他阴森的笑声,头皮一阵发麻。
观庭樾弯腰捡起三棱刺,掰着沈黎清的手指一根根放在三棱刺的把上,毫不犹豫地抵住了自己心脏的部位。
“你干什么!”沈黎清瞳孔剧烈地晃动,他想甩开,可是观庭樾的手劲太大,他根本没有丝毫挣脱的余地,观庭樾的血顺着手臂流下,染红了沈黎清雪白的睡衣。
如绮丽的腊梅绽放在冰雪间,触目惊心。
“沈黎清,我给你一个机会。”
观庭樾靠近了一步,刀刃刺开了衬衫的布料,尽管只是皮肉伤,可包裹在胸腔里的心脏却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般传来尖锐的刺痛。
沈黎清愕然望着他,察觉到他还打算继续靠近,他强撑着的泪腺终于爆发了,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掉落下来,他却毫无知觉。
哪怕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此刻对于沈黎清而言都是无比艰难。观庭樾是神经病吗?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观庭樾一手强迫沈黎清握着三棱刺,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沈黎清湿润的脸颊,他轻声道:“抱歉,我想过很多方式留住你,可无论哪一种最终都可能会伤到你。”
说完,沈黎清看到他又往前了半步。观庭樾闷哼了一声,沙哑道:“沈黎清,想不想永远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