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柳倾绝亲自看守在房间里,面对这一状况,也只能等。
外面不时传来惨叫,有不明状况的人见城主有危险,前去相助,被脚下法阵烧成灰烬,除了燃烧后的气息,什么都没留下。
这样的惨叫声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
半日后,法阵消失,外面多了些脚步声,各处巡逻的护卫换下一批人,仔细看过去,连身上服饰的颜色都有所不同,属于柳壤的私人护卫。
柳倾绝倚在榻上,轻飘飘说道:“你看,这不就结束了吗。”
话音刚落,慕朝雪和柳倾绝这两处相邻的院子分别被人从外面踹开门。
从窗口看向院中,柳壤的私人护卫将柳倾绝那些仆从都逼退到墙脚,仆从们没有任何抗争的意思,唯唯诺诺地靠墙蹲下,低垂着头。
有人将卧房的门大声敲响。
柳倾绝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去开门。
护卫说道:“大小姐,柳家如今有难,城主请您过去一趟。”
柳倾绝拉着慕朝雪一同走出来,跟随这对护卫往自己的父亲所在的院子走去。
护卫们个个都身携法器,周身隐隐散发迫人的威压,所到之处无论是怀着怎样心思的人都只能无措地让开道路,低垂着头,出示自己的臣服。
柳城主的院子设下结界,那群护卫领着柳倾绝和慕朝雪刚到,结界便开启,让他们通行。
出来迎接的不是柳城主身边最为信任的管家,而是柳壤的人。
进了屋子,里面气氛凝滞。
柳壤正坐在柳城主的床边,端着药,一口一口喂着柳城主。
在旁边守着的,除了柳壤的护卫,还有柳家的族老,或是异姓但颇受敬重早已亲如一家的客卿。
这些人此刻见到柳倾绝走进来,神色各异,但很快都只剩下透着认命的平静。
柳倾绝仿佛置若罔闻,道:“是三叔说柳家有难,喊我过来,不知柳家遭的是什么难?”
床边的人回过头,嘴角扯开,笑意不达眼底,“好侄儿,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如今柳家不比从前,尤其是你二叔一死,你父亲悲伤过度旧伤发作,柳家和昭城不可一日无主,否则容易出乱子,被居心叵测的人动了柳家的根基可就不好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适时开口:“我等认为,城主之位,能者居之,只有更强的人才能带领柳家屹立不倒。”
柳壤说:“好侄儿,你是大哥唯一的女儿,这等大事,你也该表个态,否则显得我不仁不义。”
柳倾绝还没张嘴,有一个满脸肃杀之意的男人无声地走近他身后,将手放在他肩膀上,那只手放着的位置离脖颈很近,让人丝毫不怀疑只在瞬息之间便能拧断他的脖子。
慕朝雪的心提到嗓子眼,柳壤以整个柳家性命要挟自己的大哥主动让出城主之位,现在又将柳倾绝的命也一起拿捏在手里,柳城主若是不点心,一切都无可挽回。
他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溜走,背后同样也走上来一个人,用同样的方式威胁他的性命。
屋子里一片死寂。
柳壤道:“大哥,倾绝也来看您了,您就算不睁眼瞧我,也该瞧瞧她吧。”
床上的柳城主原本是闭着眼睛不愿理会的,听到这话,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柳倾绝,又看向慕朝雪,道:“你连承澜宗也敢得罪吗,柳壤,我看你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