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松了口气,抬眼就看见贺雁南向左边走去。
“陛下,方向错了!”她连忙提着裙子追上去。
“没错,备马。”贺雁南抬眸,看向月亮隐去后深沉的夜空,“我们出宫。”
“啊?”
……
“驾!”
半夜,一道道宫门突然紧急打开,十几骑黑马射出宫外。
为首的贺雁南握住缰绳,朝凌府奔去,眼中溢出怒极的笑意。
凌,文,骞。
“砰!”身旁人踢开凌府大门,贺雁南风风火火地走了进去。
“谁——拜见陛下!”管家刚要出来阻拦,就被亲卫亮出的令牌亮瞎了眼。
凌府中人纷纷跪下。
“镇国公在哪儿?”贺雁南抬眸,眼中带着轻柔的笑意。
“在,在左厢房。”管家战战兢兢地答道。
贺雁南绕过他,向左厢房走去。
还未走近,便听到了院中传来的男子粗喘声和女子低哼声。
身边亲卫自觉停住,并将其他人挡在院外。赫连烽脚步不停地走入院中,一把推开门。
门内,
床榻上绑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她的嘴被布堵住了,挣扎时不停地发出低哼声。
而男子粗喘声则自屏风后传来。
贺雁南绕过屏风,看见的就是赫连烽面色绯红,靠着柱子坐在地上,握着碎瓷片仰头朝他轻笑,另一只垂着的手臂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新鲜口子,还在往外留着血。
“还能走吗?”贺雁南伸出手。
“当然。”赫连烽握住他的手,伏在贺雁南肩头,“逸歌,信我。”
“自然。”贺雁南揽住他的腰,扶着他走出凌府,期间看都没看凌文骞一眼。
待马车到长秋宫时,天已蒙蒙亮。
贺雁南将赫连烽扶入屋中,让人准备一桶凉水。
“逸歌。”赫连烽和贺雁南十指相扣,含住贺雁南的耳垂。
贺雁南平静地伸手一推,将他推入凉水桶中。
次日。
贺雁南将凌文骞扔到南域去和野人打交道,并宣布自己的继位之人将从宗室子中选出,让他们举荐。
他本来是打算先选好再放出消息的,以免造成动乱。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太闲了。
皇帝的意志如此之坚定,若他们再做什么就是自招杀身之祸了。众臣消停下来,只等什么时候赫连烽荣宠不再,再做打算。
赫连烽总不得得宠一辈子吧?
贺雁南刚下早朝,进入御书房,就见到红裳鬼鬼祟祟地在御书房外走来走去。
“红裳。”贺雁南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