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果正想将手里的探病捧花像烫手山芋似的丢出去,却听一道冷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不能。”
一直站在人群最后的谢今开了口。
哪怕是站在最后,他依旧凭着优越的身高一眼就能被看到。
那张过分优秀的脸像是继承了所有时下大众最偏爱的有点,哪怕是在医院停车场的苍白灯光下,依旧出挑万分。
谢今道:“这里是公众场合,凭什么要别人为你的不合时宜买单?”
尤果:“……”
柯念夏:“……”
确实。
祝灯思考片刻,能屈能伸道:“好吧,你说得对。”
祝灯自我补充:“对不起,伤害到了你们几名小孩子的眼睛,下次一定注意。”
谢今:“……”
不知道是不是尤果的错觉,在听到小孩子三个字时,他分明觉得身旁的谢今气压比方才还低了许多。
就像是被捏到了软肋的幼小兽类。
岑连深与祝灯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没有丝毫跟这几个年轻人打嘴仗的念头,而是为祝灯紧了紧衣服,抬起手腕看了表:“谢今,你母亲之前电话联系不到你,最后打到我这里来。你该回去一趟。”
柯念夏终于接上了话。
他笑道:“岑董,是这样。住院期间小灯一直我们探望,刚刚听说小灯今天出院,我们就想过来看看。”
柯念夏接过尤果手中的花,向前走了两步,将花递了出去。
却未被接受。
岑连深微微抬手,挡住了柯念夏的动作:“祝灯的病房是我禁止探望的,不是他的意思。”
柯念夏一愣:“您是说……”
“柯公子,有些事要适度。不该拿上台面的东西就不要端上来,以免被众人笑话。”
岑连深弯腰,将祝灯抱起来放进车里,冷淡道,“令尊应该从小就教过你这个道理。”
岑连深将祝灯所在的那边车门锁上,转过身来。
宾利的隔音效果良好,加上他们说话的声音本就不大。
瘸着腿的祝灯什么都听不清,只得好奇的扒在车窗上,露出一双萌而明亮的大眼睛:“歪?”
在意识到无人理会后,很不甘心的又摸出手机,瞧了瞧车门,将手机屏幕贴上玻璃:“说啥咧,带带?”
尤果:“……”
车外的气氛与车内自成一体的祝灯毫不相干。
岑连深已经将话说得再明白不过。
柯念夏没了装傻的意义,沉声道:“岑董还在怀疑是我推的小灯?岑董,huk的几名队员和阿今都能为我作证,虽然您现在和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