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抱有那么一丝侥幸,在俞亦舟毕业那天,他去了一趟他的学校,却被告知对方提前离校了,连毕业照都没拍。
后来,苏温言不再打听他。
直到对方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终于彻底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确认周遇就是俞亦舟的那一刻,苏温言就笃定,对方一定不是故意鸽他的,肯定是有什么事将他绊住了,而且不是小事。
他太了解俞亦舟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如果打算说肯定早就说了,现在还不说,那就是打算隐瞒到底。
所以,他也不打算主动去问。
他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就当是对他不坦诚的小小惩罚。
*
吃过午饭,苏温言要回卧室,被俞亦舟拦住。
“一个小时后我叫你,”他打字道,“今天的康复训练,别忘了。”
苏温言表情怪异:“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今天起得太早,下午当然要多睡会儿,别叫我了。”
“不行。”
“你是保姆,我才是雇主,保姆要听雇主的话,不然我解雇你。”苏温言理直气壮,轮椅一拐,绕过他进了卧室。
俞亦舟看着他的背影,咬牙。
都怪这群学生,又被苏老师找到偷懒的借口了!
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厨房洗碗泄愤,而苏温言回到房间,关好了门。
爬上床,打开笔记本电脑。
不问归不问,他还是得搞清楚俞亦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人间蒸发好几年,还对此讳莫如深。
该从哪查起呢……
有了,事情应该是在俞亦舟进入市运动队后发生的,那就先从运动队查起吧,说不定就是与此有关。
在搜索栏输入关键词,字有点小,眼睛看不太清,他只好先去找眼镜。
嗯,上次让俞亦舟帮忙找回眼镜,然后放在了哪里来着……完全没印象了。
但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苏温言刚准备下床,抬头一看,赫然看到眼镜就在床头柜上。
“……”
这肯定不是他自己放的,八成是俞亦舟。
这小子真是懂他,以前他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当保姆的天分呢。
架好眼镜,苏温言开始认真浏览网页,关于田径队的新闻倒是不少,但看来看去,却没有一条是关于俞亦舟的。
真是奇怪,他明明记得当时俞亦舟成绩不错,在校队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来着,进市队应该表现得更出色才对,怎么反而无声无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