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此时也是抬起头来,打量了苏彦一番后,笑道:“定州的日头爆烈,你这一去果然是黑了些。”
“咳咳...”苏彦干咳了两声,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点头称是。
“现在定州的情况如何了?”
“还可以,乱军已经尽数伏诛,定州本地军队已经接管了一应军务,还有各地官员正在进行后续的重建工作。”苏彦答道。
“我见你奏折上说的定州州牧和主将私通乱军?具体怎么回事,说说。”
南宫烈突然问起了这个事情,显然让他不怎么高兴,眉头蹙起,眸中隐约掠过一丝杀意。
见南宫烈问起这事,苏彦的神色便凝重起来,将事情的具体情况说了一遍,果然,南宫烈听完之后是神色难看,猛地一拍书案,吓了苏彦一跳:“乱臣贼子,食皇朝俸禄,却行如此之事,该杀!对了,你说将罗山当场格杀,那州牧呢?”
“州牧毕竟是二品大员,我不敢擅自决断,所以带了回去,听凭陛下处置。”苏彦道。
“你做的很好,处事果断,而且心思细腻。”
南宫烈赞赏了看了苏彦一眼,而后话锋突然一转,问起了其他事情:“听说你还跟着将宫学员一块前去曲阳城,意外进入了天魔时空?”
“咳咳,对。”苏彦大为尴尬,干咳了两声。
“哼,身为一个带兵将领,不去作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但去管些闲事,这次算你命大,落入天魔时空还能安然而退,若是出不来呢?平乱大军怎么办,定州局势怎么办,你想过吗?”
南宫烈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起来,但却不是真正的呵斥,而后像长辈对晚辈的责怪。
“是,苏彦知罪!”苏彦一阵咧嘴,点头称是,哪敢说半个不字。
“你也快是一个老将了,哪能如此莽撞?让朕如此放心的将事情交与你?”
南宫烈的语气虽然严厉,但苏彦却能听出皇帝嘴里的爱护之意,他是真怕苏彦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这么生气的,让苏彦颇为感到,士为知己者死,当人真正遇到一个能够赏识自己的人的时候,那么他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奉献自己的一切。
“陛下教训的是,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陛下解惑。”苏彦突然问道。
“问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次的事情很蹊跷,这天狼族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几乎没有一点的拖沓,着实诡异。”
苏彦说出了自己这么长时间来一直在想的一件事情,如果自己是天狼族的统领,看到自己的势力受挫时,非但不会撤退,反而会更为猛烈的进攻,不取得点好处怎么行,哪会像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
“利益,因为他们已经取得了应得的利益。”南宫烈神秘一笑,看了苏彦一眼:“在这个世界上,利益才是真的,一切的战争、矛盾,所为的不过是这些。”
“利益?天狼族取得什么利益了?我看他们除了丢下了数不尽的尸体,哪还有其他了?”苏彦愕然。
“哈哈,这个是秘密,你不需要知道,或许等以后你自己会查明白的。”
南宫烈洒然一笑,卖了个关子。
苏彦大为好奇,想要再问,再看到南宫烈的样子后便知道问不出来了,颓然一叹,腹诽了两句。
“行了,你先下去吧,苏洌估计这会儿已经在皇宫外等你了,具体的事情明天上朝我会安排的。”
南宫烈挥了挥手,便苏彦退下了。
苏彦行了一礼,便缓缓退了出去。
果然,不出南宫烈所料,苏彦方一走出皇宫,便看到大门处停着一辆马车,正是苏洌的车架。
“太公!”
看到苏洌,苏彦也是欣喜,急忙迎了上去。
“哈哈,来!”
苏洌也是大笑两声,将苏彦拉了回来,好生打量了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公,您怎么亲自来了?我正准备过去呢。”苏彦跟着苏洌上了马车,问道。
“你回来了我当然得看看,那么长时间了,怪想的。”苏洌这时已经没有一丝身为高官的威严,而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欢喜的看着自己久未谋面的孙子。
听到这话,苏彦心中也是涌上一股暖流,虽然跟苏洌以及苏正天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两人的关怀已经让苏彦将其真正当成自己的家人了,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让苏彦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