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忧心,离忧医术高明,依照她的医治之法,服药解毒再放血清除余毒,假以时日,你会好起来的。”
“这是自然。”公子理所当然点头,他对自家师妹的本事还是信任的。
他以手撑着床挣扎起身。
主动帮扶残障人士是每个正常人该做的,安小瑾伸出手去助了他一臂助力,扶他靠坐在床头后又去端了洗漱用具过来,服侍他洗漱后才去厨房烧饭。两人睡到这时候,早饭便省了,她烧的是午饭。
又是在一番嫌弃中吃完午饭,收拾了碗筷,安小瑾擦干手便向纪如卿伸手。
“抓药的银子。”她伸手要钱。
纪如卿扶额,又是银子,她的眼里真的只有银子,别的都迷糊得可以,就对银子有不一样的执着。
公子闭眼随手往角落的柜头指去,淡淡道,“那个匣子里有,可不许贪了,只许拿抓药的银子。”
“我哪儿知晓抓药需多少银两,若是拿少了,买不到药可别怨我。”安小瑾不满地嘀咕,迈步朝公子的‘私房钱’而去。
还当他真是金钱如粪土,原来是她想少了,公子也爱财的,还偷偷存了私房。
正当她被匣子里的珠宝银票迷了眼时,公子道了一句便让她的心也跟着一颤,目瞪口呆地盯着手中的匣子。
“知你是个财迷,昨夜让卫离将林翰那外室的私房钱给拿来了。”见她惊喜的模样,公子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果然没救了。
安小瑾心境却不是他所想的那般,而是想着卫离顺手牵羊的画面,往林大人小妾的院子里丢死人不说,随后去而复返还将人家压箱底儿的私房钱给顺走。
林大人那娇滴滴的小妾还不得哭晕在茅厕。
而卫离返了又去,飞檐走壁竟是奉命趁火打劫,安小瑾顿觉汗颜,她有贼心无贼胆,卫离有胆无心却被逼着做了梁上君子。
种种事迹表明,纪如卿虽毒舌,但实则待她极好,从不曾亏待于她,而她也最是懂得知恩图报,定要好好照顾他的。
天人交战一番后,安小瑾找到了一个让她无愧地花这些银两的理由,既然这富有的妾室是林大人的,那这些财富也是林大人给的,林大人是父母官,钱财用之于民也是应当的。
于是,安小瑾拿了一锭银子,便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出门抓药去了,连将公子扶回躺好都忘了,自然也没察觉公子那黑入锅底的面色。
人有三急,公子自然也不例外。
而此刻公子内急……
于是乎,外出归来后的卫离更忙了,因着公子喝药的缘故,喝水也比平时要多,是以他得时刻守在一旁。
而安小瑾除了熬药便无事可做,因公子挑剔的毛病,烧饭都交给了卫离新请的厨子。
三日匆匆而逝,转眼便到了放血的时候。
丑时已过,安小瑾拿着匕首久久下不去手,见纪如卿蹙眉要催促她动手,她惊呼一声丢开匕首,火急火燎地跑了。
“竟将最重要的事给忘了,你且等我一个时辰。”说话间便拿了桌上的杯子,一溜烟跑了。
纪如卿拧眉看着娇小的身影被夜色淹没。
等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踪影,纪如卿心下担忧,便唤了卫离来询问,卫离也是茫然不知,只说安小瑾打着灯笼急匆匆跑出去了。
纪如卿抿唇挥退卫离,闭眼靠在床头,心道,再等半个时辰又何妨。
虽这么自欺欺人地想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