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她怕是快生了。’
‘呀!我得赶紧过去,你快打发二门小厮去对街把我早前安置在那的稳婆接来,一定要快!’
‘是,王爷。’
子墨扔下手里的食盒,撒丫子就往玄雪斋赶。‘嘭’地一声撞开门,就见地上放着被换下的一床被羊水污了的床单,而若惜正坐在床边极力地安抚着抱着肚子直喊疼的雨程。
‘若惜,我来吧!’和若惜互换了位置,握住雨程的手,看着额头上布满汗水的她子墨内心疼惜得直泛酸。
‘好痛好痛啊,都怪你,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接过若惜递来的毛巾为雨程轻轻拭去脸上的汗水。
剧烈的刺痛感让雨程死死握住子墨的手,这阵痛一浪高过一浪,到最后雨程竟然一口咬住了子墨的手,牙齿深深地嵌入肌肤。憋住眼角就快飚出的泪花,抿嘴隐忍住痛苦,子墨坚持面带微笑地看着雨程:‘没事,咬着吧,只要你能好过点。’
就在两个人都快痛到崩溃的时候,门外一阵骚乱,稳婆被人请来了,有心的下人还把慕容轩和沈攸也请来了。
‘太好了,稳婆来了,雨程,这可是全京城最好的稳婆,你放心,一会就没这么疼了。’
只见稳婆带着一群拿了热水、布巾、剪子的婢女进了门:‘王爷万福~’
‘免礼免礼,可算把您给盼来了。’说完,又低头对雨程说:‘乖,把嘴松松,我在这人家没法弄。’终于把手抽了出来,整齐的两排牙印下皮肉都被咬开了。顾不上疼,赶紧拥着稳婆上前。
‘这里一切有老身在,王爷你就放心吧!’
‘那是自然。’子墨点头称是,跟在稳婆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
‘拿热水蘸的毛巾来~’扭头去接,却发现递东西的人是子墨,当下眉头一皱:‘哎哟,我说王爷千岁,您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不出去啊?这哪用您伺候啊!’
‘我...’
‘您是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边待的。快,来人,请王爷去别处等去~’
子墨还想理论,却拗不过稳婆的百般阻拦,只好悻悻地退出门外。和慕容轩、沈攸一块焦急地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等,虽然都没用午膳,但桌上摆着的水和点心却一口都不曾沾过。产房里尖叫声一阵赛过一阵的高,声声敲在外面人的心坎上。回想起当年的爱妃瞿墨兰的一幕幕,慕容轩紧张的不敢打开双眼,只好闭目默默地祈祷;沈攸虽然明知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不住地伸长脖子望着寝宫的门口,手和脚也没闲着,抖得一塌糊涂。子墨基本上是以上两人表现的综合体,时而闭目时而张望。守在门外的人都是不觉头顶上原本晴朗的天空愈发地阴沉起来。
‘王妃殿下,屏住呼吸,用力,用力啊!
‘恩~恩~’因为痛苦和体力的渐渐虚脱,雨程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她一面卯足了劲屏气,一面用力地抓着床单,若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