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你...哎~’使劲跺了跺脚,气鼓鼓地看着子墨:‘我是女流之辈?那你是什么?’当然,后面这句死活噎在嗓子里没说出来,因为萧慎这个不明内情的人还在旁边。
萧慎看若惜一副气急的样子,赶紧出来劝慰:‘若惜公主,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何况子棋她完全不会武功,一路上还全仰仗你照顾。’
‘我懂了。’若惜从座位上起身,扫视一眼子墨和萧慎:‘你们是想让我代替你们护花对吧?好,那我把子棋送回渤海就立马回来,这总可以了吧?’
‘若惜~’子墨看着她,眼里充满无奈。
‘好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不是说连夜吗?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若惜一把挽过子棋:‘子棋,回去随意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若惜行事一向当机立断,一分钟都没有多耽搁,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带着子棋复又出现在子墨和萧慎面前。四人来到军营外,赤心早前已由一名兵卒带到了那里。离别前总有说也说不尽的缱绻情意,然而此刻千言万语都只能简而化之。轮到子棋和子墨道别时,没有拥抱,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把所有感情都熔炼在‘保重’两字之中。
赤心重重挥舞翅膀,不一会便载着子棋和若惜消失在茫茫夜空当中,子墨和萧慎都轻轻长舒一口气:‘这下,我们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一个无眠的夜过去,五更时分,不动声色之中宁军已人人重装戒备,战士紧握长枪,下弦月的月光冷冷照在铠甲之上;战马轻蹄着它脚下的黄沙,冒出残蜷的烟尘,此时,风出奇的大,撕扯着白色的军旗发出‘啪啪’的声音。
锁在铁质囚车里的原协被放在队伍的最前端,他目前虽然意识清楚,但依旧是一副软绵绵病怏怏的样子,天知道子墨现在的内力修为大到什么程度,否则不会把他整到如斯田地。
慕容斡跳下马,走到囚车旁边:‘原协,今天就让你亲眼看看我们大宁的铁骑雄师如何征服尔等!’
‘哈哈...’虽然无力,但原协仍然放肆地冷笑着:‘你竟敢口出如此狂言,我父皇来了你们就都死定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给自己收尸好了。’
‘好!那就让你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我绝不会让你们阴谋得逞的!’慕容斡疾步又回到马上,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鎏金军令牌,高高抛向前方,令牌旋转、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划破本来静谧的气氛。
‘冲!’
霎时间,战马狂嘶,宁军战士发出了愤怒的呐喊,朝滕军大营拼命攻去。再说滕军这边,因为前半夜的相安无事,本以为对方今日会暂时收手,没想到五更时分北面一片杀声动天,月色下黑压压一片人流如疾风骤雨般朝己方涌来。
‘快快快,宁军又杀来了,大家赶紧戒备起来啊~’哨兵撒丫子在营里四处奔走相告,待滕军一通慌乱穿好铠甲时,宁军所射带火的流矢已然一簇簇飞了过来。
‘我们的弓箭手呢?弓箭手,准备...’一个高级将领模样的人赶紧组织反击,看来原协不在的时间里,他肯定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不可,不可,太子爷在敌人军阵最前方,我们不能放箭!’
‘哎!’拿起旁边人的弓,狠狠放在膝盖上折断了:‘宁军可恶,宁军可恶!来人,给我杀出营去!’眼见不能用弓箭阻止宁军前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直接以肉搏之。
‘可是,敌人的箭...’
‘妈的,’狠狠掴了那小兵一巴掌:‘待在这里一样是死,谁敢不攻出去我砍了他!’
‘是!’捂着脸赶紧去通报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