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五(1 / 1)

恐怕你们也知道“枪炮合璧,天下无敌!”这句话狂妄的叫嚣现在是全军太多特战们不甘鄙夷仰视着,挥之不去的阴影。因为这里的‘枪’是指邱平,‘炮’并非指叶老而是指胡金铨。当‘枪’和‘炮’并在了一起,产生的是令敌我都欲哭无泪,惊心恐怖战斗力。这回,混蛋和老胡又给了我和老甘俩走着大运的难兄难弟一个惊喜;在我见惯不羁,老甘骇然绝倒的眼眸里,老胡从满背绑满绳套,掀开油布裹紧的分装挂件,亮出的是我们无比熟识同样无比陌生,一颗颗恐龙蛋一般与人震撼的圆实物体——120mm迫榴弹!他娘的,这回不想拉风,也被迫招风了

迅速跟上低姿态匍匐到了我跟老甘身前,递上被绳套绑成了挂满枝头的两挂弹具;小心藏身石头后的老胡冲贴在一处的我和老甘低语道:“一共2挂;每挂1发。9班长(杨廷锋)身上还有1挂,我们分了减轻负重。导火雷管我已经作了个小改革,看见发火锤尾巴这根铜线没有?拉开了这就是个能打、能砸的大概延迟1-2秒的诡雷;现在这样,虽然不置于一碰就脆;但要注意剧烈颠簸,硬磕。”

“妈的b,延迟1、2秒?当我们什么?人肉掷弹器!?”老甘头皮发麻,遍体生寒,掂量着每颗不少于10kg120mm迫榴弹的分量,估量满身匀称坚实的肌肉,骂咧着。此时,他真恨不能立马变身钢铁战士,架起了传说中无限弹葯的rocketriflemcl-140(‘火神炮’威力加强版。给个提示:‘生化危机’再夸张点就是‘守门员’跟‘潮汐’了。汗!)把满地爬虫扫了个横尸遍地,但事实却是要他绑着一颗抡上去都会把人闷了随风而去的一串炮弹,跟下面的铁甲怪兽们同归于尽。都是tm的玩儿命,差距咋个怎么大的?能耐啊!

“全当***掷铁饼!就这都得节约着,对付皮糙肉厚的t-72!”对于这样的窘境,我只能全盘接受。与此同时,在延路多点上,六连的兄弟们也同样不得不利用最后剩下的爆破筒,炸葯包对付单兵火箭筒、枪榴弹陷在山峪里难以啃下的硬骨头。又一场残酷,壮烈的绝决难以避免但这就是我们光荣军队中最优秀的士兵!

“铁饼!?不成功,便成仁!”老甘狞笑着,耐不住的,是同样在腾腾硝烟,冲天火柱映衬下,猎猎燃烧着的一颗滚烫内心。在迅速绑好迫炮弹,登山绳后,我和老甘,一左一右几乎并肩,借浓浓金红氤氲掩蔽,向着几米远,短崖下,枪焰灼灼,弹雨横飞,打得一片火热的盘龙江峡口,小青山-无名高地河谷山峪,中越4号公路,潜行。

听不见湍急的江水轰鸣,只听得见簇簇炸起,久久回荡在山峪里振聋发聩,层层叠起,一浪压过一浪,惊涛拍岸般的旷世强音。越来越近,透过团团滔天烈焰,在这片广袤寂寥的天地里,我终看清了盘龙江那浊浪排空,浩荡奔流的雄浑身影;水似躺着的火,火似粼粼的金,千回百转,纷飞玉碎不了的是那一往无回的夺目艳丽

“老甘,咱们比不?”摸到了正凭借bmp-p车体掩护,正专注于同陶自强一车兄弟激烈交火,混然未觉的敌人头顶。我一边小心出两枚拧开盖儿的77手雷,一面无比自信的冲老甘轻声笑着,满心是熊熊怒火起其的森森杀气。

“比什么?”老甘借过我递给的77手雷疑问道。

我瞄了瞄下前20米距离围绕静止的bmp-p双人炮塔、车体掩身,聚在一起大声斥唾着枪口打得一片火热的敌人。冷道:“轻身功!”

“比就比,谁怕谁?”老甘瞄了瞄右侧下40米外,借着被击毁,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车体掩蔽四射的流弹,并沿路自南迅速增援上被忽地一发发长了眼子弹,打得蓬蓬迸血仆倒,却依然凶悍坚持射击围绕bmp-p的6、7个敌人,冷冷一笑道。

30余米陡直的短崖对于尤其精擅城市巷战的你们来说,凭借绳索速降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有着80、90度凹凸不平坡面,下有群敌环伺的我们而言,若按正常标准姿势下去,不被嶙峋、乱溅、滚落的山石给磕个头破血流;就得被兵力和我不成正比的敌人给绞了。所以同样身怀绝艺的我们决定用,更传统,更江湖,更迅猛、凶险的武者方式给这群即将追随胡志明的同志加兄弟,来个永生难忘的记忆。与此同时,分在我后负责随后跟进的兄弟们也同时进入了战斗位置

“是么?这可30多米,即便吊着绳,功夫不到家,恐怕也是要摔死人的”争强好胜的老甘经不得人激,一激就会容易爆发更强战力,尤其是向来微微压了他那么一线,还让着他,发小的我。

“妈的b,谁功夫不到家?老甘家的金雕云鹏功,不比你们净会庄稼把式蟊贼祖宗差!”老甘不削一顾的反唇相讥,数落着。瞄了瞄驻足被击毁正熊熊燃烧,倚为掩体的zis自行高炮似乎意识到我们存在,抬枪虚瞄,小心奕奕审视着,短崖上,赤霞浓烟里。可惜由于炽烈浓烟,红外线不顶用,微光完全洞察其里;当我配属炮兵炮响之时,他们便错过了挽回自己的最后时机。

“谁庄稼把式?石大师(‘鼓上蚤’石迁)也是庄稼把式,蟊贼!?”我故意把声音扬了扬,虽然隆隆炮声久久激荡山峪,令敌人不可能听得真切。即便下去是个死,但我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藐视着敌人,激发着自己和兄弟们的斗志。

“偷鸡摸狗的祖宗,还tm不蟊贼!?笑话!”老甘森森一笑,攥紧了手里的m9伯莱塔和77手雷。透过腾腾的灼浪,一双似刀锋般锐利,似冰风般酷力的眼睛,喷着火充盈着极度藐视与自负,锁紧了似乎感觉到了我们存在,懵然中,手足无侧,仓惶审视头顶短崖上每一簇浓烟里的隐约存在。

“屁!少tm拿施耐庵说事儿!石大师最那手的是这——‘盗命’!”我佯怒着,也不拔m9伯莱塔了,一手攥紧了77手雷,一手提起,小指、无名指缩紧并拢,拇指、食指、中指紧捏成扣型,对懂行的老甘比划着,道。

“隔鸡爪疯!?我还以为就这手螳螂就够疯了咧!”老甘尴尬的吐吐舌头,奸狡猾笑着,冷不丁的幽默我了把,几乎想让深悉我老底想给他来个震撼的我反被绝倒。md,明明是人人皆知的鹰爪力,非得让他个懂行的闹成了鸡爪疯,气煞人也!

“鸡你妈个头!算了,还tm老规矩,暗青子”我气不打一处来,闷声立马随地抓了把被炮砸了个满地的石簇紧捏手中。本想在他和兄弟们眼前显显虎击鹰形的猛,结果被他这么一绞腾,反倒会令不懂行的其他兄弟以为我又会丢了红1团的脸,当众发起鸡爪疯了。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哎“这才对,大头”老甘一声应陈,埋首用牙拉去了77手雷拉环。

“对你妈个头!”我一声沉吟,也同样埋首用牙拉去了77手雷拉环,任袅袅青烟呛人,满心压着浑身仿佛都要熊熊燃起的火,汇作了凝聚满腔积郁猝然迸发的一声大喝:“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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