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所知,我们已经知道一些,我们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一些;我们还知道有些我们并不知道,也就是说,我们知道有些事情我们还不知道;但是,还有一些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不知道的,这些我们不知道的,我们不知道。”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在2002年新闻发布会上说的话,据说丫还因此获得了一个“最莫名其妙奖”同样的奖项据说格林斯潘也得过,因为作为一个政治家,满嘴跑火车是一项必须掌握的技巧,把台下人都洗脑洗得晕晕乎乎,就是你的成功。同样的技巧也适用于恋爱。
宣桦打电话给我“这两天累得不行了,你给我带点麻花来吧?就你们校门口那个店做的,掺奶油那种”
真不要脸!碍着丁鑫阿雅在旁边我没好意思多说什么“我忙!”
“老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鼻子一酸“这会儿想起我来了,当初恨不得一脚踹死我呢是吧?”
宣桦怯怯地解释“不是你听我说,那两天我太累,心情特别不好”“我不听我不听!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耍赖“你那两天心情不好就把气撒到我头上啊!死没良心的”想骂“杀千刀”忍了忍又憋了回去。
“哎呀老婆别生我气了,我错了,都怪我不好。老婆原谅人家生理期到了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我笑着嚷“流氓!滚!”
我跑到宣桦那里去看他,学校的寝室安排是“本四硕二博一”所以宣桦可以一个人独享一间屋子,但事实上他那屋子更像一个车间,里面乱七八糟放了很多脏脏的零件、图纸甚至还有一把大锤和扳手,有了这些摆设,就是说这屋儿里住的是个修锅炉的也有人信。
宣桦脸色很憔悴,想来是被boss蹂躏得够呛,他们导师连弟子的脸都认不全,但是有活儿的时候就会吩咐弟子们开工,当然没什么报酬,最多给个几百块意思一下。宣桦抱着一大沓图纸给我看,小脸儿委屈得不行“累啊!”我心里一疼,赶紧把带来的吃的往外掏,宣桦下午还得去干活儿。我带了他喜欢的黑巧克力,是报社一个朋友去比利时带回来的。比较牛逼的是打开盒子发现巧克力上面还有许多图案,清一色的妖怪打架,连我这么低级趣味的人都看得不好意思,再三声明不是故意的。
宣桦头靠在被子垛上闭着眼睛笑了,意味深长地说:“人家知道啦~~”嗓子逼得尖尖的。
我撇撇嘴笑了,一边叫:“让开,检查!”一边把他推起来,刚才借着替他收拾东西的机会,留意观察了一下情况,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当然没痕迹不意味着没有情况,对待敌人要从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床是个事故多发带,需要认真检查———传说苏惠发现胖子和阿雅“havealeg”就是从在胖子床上发现了阿雅的亚麻色髦发开始的———我仔细打量了一遍床单和被子。
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别找了,没线索。”宣桦委委屈屈地说“我是那种人吗?”
我略微放心了一点“哼哼!你居然堕落到喜欢秃头女生的地步了!”
宣桦边笑边得意洋洋地对着镜子搔首弄姿“这小伙儿还挺帅的嘛。”
“别臭美了,我真是羡慕你,居然能找着我这样的还不费吹灰之力。”
“我只帮助最需要帮助的群众,”宣桦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上次我上铺那小子见了你,一口咬定你是学软件的!”
“为什么啊?”我没反应过来。
“他说你长得跟c++似的。”
我怒了,一个虎跳下床,黑手直探宣桦脖子,宣桦笑着按住我和我对挠,他力气比我大,很快处于上风。
“说!错了,哥哥饶了我吧!”
“啊呸!我宁死不屈!有本事你把蹄子放下去再和我掐。啊!哈哈哈哈别闹了,痒哥哥饶了我吧,我错了。”
“小样儿!”宣桦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不整你一回你还真不知道咱们谁老大。”
话音刚落,宣桦的手机就响了,宣桦皱眉“啊哦行知道了。”
一跃而起“我得开工了。”
“谁来的啊?”
“秃头狐狸精!”宣桦大笑着出了门“我晚上回来,等我一起吃饭。”
我躺在宣桦的床上,用他的音响放我喜欢的陶喆的susan说,我喜欢中间那一段rap“苏三离了洪桐县”有点以前听北京一夜的感觉。很不好意思地说,以前我对传统瑰宝京剧基本没什么兴趣,改变我的想法的是陈升。
我没有很喜欢的歌手,在这上面我不是个长情的人,我没有时间去琢磨音乐天堂一类的东西,大街上的音响店放什么我就听什么,阿雅很鄙夷地说我“俗。”
所以满大街放刀郎时阿雅必须做出痛不欲生的样子,因为林黛玉妹妹是不能爱焦大的。
我无所谓,我甚至下载了两只蝴蝶来听。阿雅抱着弗洛伊德猛啃时问我米开朗基罗有什么代表作,我想了想,问她:“米开朗基罗不是忍者神龟里的么?”
阿雅差一点昏死过去。
阿雅最近很忙,她要准备面试,保送生不是那么好当的。
自从她和徐齐一玩到一起以后我再没有见过老徐,阿雅不是傻子,我相信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一些细节,幸好我身正不怕影斜。倒是慕容园天天长吁短叹,一见我就摆出副怨妇的样子。此外,见谁就对谁说阿雅的不好“我除了没钱什么不比他好?现在的女生都那么虚荣、拜金、物质”
谁说只有女人八卦?
反正他一点儿错也没有,女孩儿看不上他就一定是拜金、虚荣、物质。等到他有钱了,又会说,这些女人都是冲着我的钱来的,他是怎么说怎么有理,怎么看怎么委屈。
这种人要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