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栖昨天晚上就拆掉绷带了,现在是大夏天,捂着很容易感染,而且特别不舒服,好在血痂结得快,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手掌的伤口刚刚又不小心擦破了,他问前台要了两块创口贴,草草处理了一下。
林时的手指覆盖上池栖掌心伤口的一瞬间,翟琰整个人猛地站起,发出好大的动静。
“池栖。” 他哑声叫道,把池栖给吓了一跳。
翟琰狠狠盯着林时跟池栖交叠在一起的手,林时已经揭开了池栖的创口贴,他尚未愈合的伤口裸露在外,有细微的血液浸透出来。
翟琰呼吸更沉了,双眼满是血丝。
池栖皱着眉看他,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林时也站起来,翟琰下意识抓住池栖的手腕,往后一退。
翟琰的反常让池栖也很纳闷,他安抚道:“没事,他可能是不舒服,我带他去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
翟琰死死盯着池栖,任由他把自己带到了卫生间,周末的夜里生意很好,来往都是人,翟琰听不到任何声音,所有感官都落在池栖跟自己交叠在一起的那块温热的、湿软的肌肤上。
“不能喝酒还喝这么急,能不晕吗?”
池栖手受伤了,没法帮他接水,只得把人拉到水池边,小声问道:“翟琰,你是不是不喜欢林时……”
怕是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吸血鬼已经绷到一定程度的最后的理智,翟琰猛得伸手抓住池栖的手腕,一把把他拽进了卫生间的隔间里,动作粗暴。
“翟、翟琰……” 池栖被他吓了一跳,呆呆看着面前的人——
他的牙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艳红的薄唇间生长出来,本就冷峻的脸,因为可怖的血眸而变得更加瘆人,翟琰缓缓拉起池栖的手,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咬开他掌心的创口贴。
池栖吓得不敢呼吸。
翟琰在用舌头舔舐他伤口处细小的血珠,血液比他的唇色更加艳丽,在病态白的皮肤衬托下更加魅人。
那两颗生长出来的牙森白锋利,闪着光泽。
池栖声音带着些颤抖和哭腔,叫他:“翟琰……”
他看起来好可怜,也好可口。
翟琰舔干净下唇的血,伸手捧住池栖的脸,稍微低头,用唇贴在池栖脖颈上。
心跳声如雷贯耳,池栖吓得不敢动弹。
“翟琰!” 他力气大得惊人,手指捏着池栖的下巴,因为池栖企图挣扎的动作而泛出丝丝疼意。
很快,下巴处的疼意被脖颈处獠牙刺破的痛楚给如数覆盖。
第一次被清醒吸血,池栖发出单薄小兽般一声无助的哀鸣,他拼命推着翟琰的头,疼得声音都艰难发出,翟琰动作粗鲁,池栖到底是忍不住了,清脆叫了一声疼。
一只手从下巴处挪开,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