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物给孟冬临拿上楼,问道:“孟哥,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孟冬临把粉丝送的蛋糕拿出来,挑了个看上去还可以的给肖潇:“你拿去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了。”
肖潇提着蛋糕不想走,孟冬临赶她:“想留下来吃晚饭呀,我可招待不了。快回去吧,路上当心点。”等把肖潇送走,孟冬临也懒得去收拾那些散落的礼物了,匆匆洗了个脸,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他迷迷糊糊地做着梦,梦见一个顶着十字架的古老建筑,那是一个教堂,里面灯火辉煌,人群簇拥,飘洒着花瓣,唱诗班的孩子们穿着小西服、打着漂亮的领结在唱歌。穿着黑色宽大衣袍的牧师手里拿着圣经,对眼前并排的新人在说着什么。
新娘孟冬临才见过,她披着白色美丽的头纱,面容掩藏在白纱之下若隐若现,但孟冬临心里却十分笃定。站立在旁边的新郎穿着难得看见的燕尾服,别着白色的胸花,十分俊朗逼人。然而诡异的是,新郎的眼睛却没有在注视着新娘,而仿佛在看向他。
孟冬临心里涌着一股羞为人知的喜悦。因着他平日十分压抑,心里越是排江倒海,表面越是不动声色。但是这毕竟是梦里,他一个人的,没有观众,没有导演,这是自己给自己的表演,于是他放心了,思想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恍然间,梦中的新娘变成了他自己,陆岳川手上拿着银色的戒指,单膝跪地,问他:“孟老师,你愿意跟我一直在一起,不论贫穷和富贵,健康还是疾病,都彼此守望,相互分享,直至终身吗?”
陆岳川的眼角带笑,笃定了他会答应似的。孟冬临于是也笑了,他回答:“我愿意。”他话音刚落,整个空间便震动起来,不停地有石屑、木板从头顶上滚落,其中一根圆木正好砸在陆岳川的后背,他一口血喷溅出来,溅了孟冬临一身。
孟冬临拼命挣扎,告诉自己这是梦,是假的,陆岳川正好好的陪在他未婚妻身边,但是心里却仍然像伤口被温水泡过一样,满满的一挤都是伤心。他流着眼泪,哭出了声,醒过来了以后这伤心仿佛也不能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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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被枕巾的凉意所惊醒,才发现枕头旁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孟冬临匆忙间接起来,“喂?”了一声,发现声音哽在喉间,忍不住清了下嗓子,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了,立马问:“你在哭,怎么了?”
孟冬临惊得确认了一遍,发现来电真的是陆岳川,对方不知是在哪里,声音放得很轻,孟冬临仿佛听见外面簌簌雪落的声音,他摇头说:“没有,你听错了。”
陆岳川本抱着试试的态度打的电话,没想到他会接,更没想到他接了没有立马挂断,几乎要喜极而泣:“孟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生日这一天是不能哭的,它主你一年的运势,这一天哭了的话,幸运之神会被你的哭声吓跑,以后就再也不来了。”
孟冬临不由自主地听完了,才知道他在瞎说,但是也不舍得挂电话。黑夜无光,雪落无声,只有彼此的呼吸响在耳畔,孟冬临在心里酝酿了一句天真、幼稚而且不合时宜的话,思量来去仍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轻叱了一句:“又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