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痛意从掌心散发,宁离背对过身轻轻地吹着掌心,身后的人突然起身在书架上一阵翻箱倒柜,拿出了一小瓶药膏,绕到她身前大掌包着小手挖出了药膏轻轻涂抹。
经历过方才的事二人并没有更亲近,宁离反而生了惧意,已经收敛起强横专制的孟大人似乎又扒开了身外的皮子,露出了偏执的内芯,强把她抱在怀中不说,还一直让她给他
嘴上还说着一些与平素大跌眼睛的荤话,简直吓着了宁离。
她抿了抿唇,不悦道:方才那位大人已经要同你禀报了,你怎能把他呵斥离开,还一直若是叫他发觉,岂不叫太子怪罪,届时再治个秽乱宫闱的罪。
此处是我的衙署,不会有人发觉,就算发觉也不会敢说出去,放心。
她说是这个意思吗?她分明是拐着弯儿的说他实在太过分了,宁离涨红了脸,碍于耻意不敢说。
孟岁檀替她穿上罗袜和鞋又亲了亲她,因着还沉浸在二人方才亲密的举动里,并未发觉她的僵硬。
她太脆弱了,身形纤细,两只手腕胳膊他一只手便能握住,便是小腿也能一掌包住,他又手劲儿大,无论是揽着腰还是捏着肩膀亦或是动一下胳膊,都会惹来她的痛呼。
他只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宁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东宫,回到崇青馆才回过了神儿,她方才竟无知无觉的叫他得逞,撸起袖子后白皙的手腕一片殷红。
怪她没问清祖母给他熬的汤。
她一脸恹恹的回了画院,云黛见她这副模样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宁离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下值回府后徐老夫人拦着她问汤给了孟大人没有,宁离心虚点头:给了。
那他喝了吗?徐老夫人问。
大约喝了吧。宁离越发含糊。
喝了就好,明日再送去一盅去。徐老夫人随意道。
不必了。宁离赶紧拒绝。
怎么了?徐老夫人看她反应这般大有些奇怪。
没什么,孟大人说他火气重,这些滋补汤偶尔喝一次便可以了,若是多喝反而是对身子弊大于利。她胡乱扯了个借口,徐老夫人倒也没多想,正色着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