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伤口可还疼?
疼得。他垂眸低声道。
哦过些日子愈合了便不会疼了。她干巴巴的说。
今日皎皎可能帮我换药?他抬头希冀的问。
我不会,还是叫怀泉或者医官来好了。她没说谎,换药这种事又不是人人都会,若她笨手笨脚把人的伤口弄开了,岂非雪上加霜。
宁离粉圆的脸颊上一派认真,她时不时扫过他的伤口,可以瞧得出她确实很愧疚,但除了愧疚,全无旁的情谊。
孟岁檀心口一窒。
还有,你能不能日后不要那般了。她似是有些羞耻,瞄了眼阿喜后隐晦的说。
什么?哪般。孟岁檀回过神后,愣了愣。
就是随意亲。
一旁的阿喜眼眸瞪大,吃惊的模样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不喜欢,如果你能保证不再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我答应以后都不再躲你。水润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她想到了昨夜阿寰说的那番话,试探的说。
好。孟岁檀凝着她的视线鬼神使差的应了下来,在他看来这几乎等于变相的接受了他。
拉勾。宁离下一瞬的举动又让人意外,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杵到他面前,孟岁檀神色微动,心头一片酸软,伸出小指勾了上去。
小指勾缠一瞬后松开,孟岁檀捻着手中的余感,视线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在宁离对他这种直白的实现已经习惯。
看来他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搞嘛。
你好好喝药养病,我就先走了。宁离瞧没他什么事,便起身要离开。
慢着。孟岁檀要探身去拉她的手,宁离本能要甩开,却想起阿寰的话,便忍下冲动任由他牵住,他的手掌热意滚烫,轻轻的牵住,像是在试探,试探宁离会不会甩开,一旦有甩开的意向便会毫不留情的攥紧。
怎么了?她佯装没看到他眼中的小心翼翼,身后的阿喜已经屏住了呼吸,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再陪我一会儿。他低声说。
我还有正事,船上太潮湿,我要同师兄去烘画纸和烤颜料,不然容易发霉。
孟岁檀还是没有松开手,反而是愈攥愈紧。
阿兄她沉默了半响,轻唤了他一句,孟岁檀原本阴郁的眉眼缓缓舒展,瞬间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