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在说什么,明明是亲戚关系怎么会被说成那么不堪。”贾母笑着说,笑容在看到两人的凝重的表情后凝固,最后支离破碎。
又有人发出照片来,知情人不知情人都参与其中。
贾宝玉的名字被反复提起来。
“他们说的是真的么?”贾母问。
贾宝玉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一切,还需要解释么?
贾母转头问贾父:“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贾父抛下这句话。
消息,是人在传,世界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而往往在你回头的时候你会发现世界其实很小。
多少种途径可以让贾父看到这个内容,而没有一种方法能阻止那群人继续说下去。
“我先去睡了。”贾母起身,快步朝内屋走的时候,被贾父喝住。
“你留在这里。”
“我留在这里做什么?”贾母问他,这件事情已经让她不能听不能说不能感觉了,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藏在喉咙里的那颗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石头。
现在,她不想看见自己的丈夫那张陌生的脸,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躲闪的眼睛。
贾政对贾宝玉说:“把话说清楚。”
“我不想欺骗你。”贾宝玉回答:“但是我不想说。”
“你还想瞒着我瞒到什么时候?等我们两个老的都死了你再在我们坟前说,是不是?”贾父气到极点,在怒斥后,呼吸开始不顺。
贾母忙上去拍着他的胸口,说:“先放放,别把孩子逼太急了,玉儿,快去睡觉。”
“不许。”
“今天先放一边。”贾母坚持道。
“你宠她宠到什么时候?”
“那你呢,你又想怎么样?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让她好好休息不行么?什么时候,到了明天再说,非要在今天说完干嘛?”
拖一天就是一天,真相也许很近,手指尖就能触碰到的距离。
只是不愿意去面对。
今天太累了。孩子也是,丈夫也是,还有自己。
“你这样你的所作所为是什么?”
“磨镜。”贾宝玉答道。
一个含蓄而文雅的词,简单干净,却意味深长,她不愿说那鲜明的字眼,她说不出口,唯有如此,才说的婉转。
古时有如此称呼,而现代人却大大咧咧的甩了一个名词,显得直接而刺眼。
“好一个词,我教了你那么多年就教会你这个?”
“爹,我和表姐在一起是情之所至,这不是错误。”贾宝玉站起身,现在既然已经破开了,就趁着这时间把话说明白了,眼前,是待价而沽的感情,而贾宝玉想要为自己争取到属于自己的爱情权利。
“难不成你还要我承认你们是正确的?”贾政迈步离开,贾宝玉紧跟其上。
这个时间,贾政的气好不容易压抑下来,却看贾宝玉紧追不舍,如果她懂得察言观色,如果她还是一个孝敬的女儿,这时就该忏悔,而不是争辩。
能忍到今天才把贾宝玉叫过来,贾政不是没有做过思想工作,他能接受世人眼中不能容忍的爱情,只要不是发生在他的女儿和她的表姐身上。
在贾政看来,这不只是牵扯到伦理道德,更重要的是做人的原则。
人所以为人,是因为道德束缚。
贾宝玉固执起来,就像拉不回来的一头牛,她站在贾政面前,高仰着她那颗头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