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待阿昉表哥更为亲近。却疏忽了男女有别招人误会。是阿妧错了。以后必当记在心上,好好避嫌,免得遭人误解。”
六娘却纳闷,她竟看错了吗?她仔细盯着九娘清澈见底的美眸,的确毫无小女儿的羞恼也无被说穿的恼怒,更无半点像四娘那样的缱绻情思,坦荡荡如日中天。
“既然你没有这样的心思,也好。”六娘点点头:“那你日后可要避避嫌,你我姐妹误会了倒没什么,倘若苏表哥也误会了,就不美了。”
九娘第一次有要晕过去的感觉……倘若连阿昉都误会了,这真是要死了!!!
六娘看她表情怪异,也不再多说。九娘想起来一事:“六姐,这几年虽然家里店铺田庄打理得收益极好,但家大业大人多嘴多,耗费也极高。我看今年厨房采办的额度已经比去年同期高了三倍也不止了。还请六姐提醒二婶要削减些才好。”
六娘摇着团扇点头:“阿妧有心了。是这个道理。我节后就和娘说。就是今年的米也涨到了一只一千五百文。恐怕削减也有限。”
九娘叹了口气,自从蔡佑下令铸“当五钱”以来,米价飞涨,这钱都不像钱了。
六娘送九娘出了翠微堂的垂花门,却看见最早离开的四娘坐在积翠园廊下美人靠上正看着园子里的辛夷树发呆。
唉,身边那个,看来真的不是。可园子里那个,绝对是。自己这可绝不会再看错了。六娘叹了口气,摇摇头。
九娘头大如斗。她的阿昉,她这个做娘的偶尔还异想天开:若是阿昉能和六娘成一对夫妻倒是不错,门户相当,沾亲带故,六娘性格温和包容沉静可亲,肯定会好好照顾阿昉,以后逢年过节和自己还能经常见到。却不成想……这、这、这一眨眼就长大了真是不好啊。
还有陈太初?赵栩?哎呀,这突然宫禁,宫里是出了大事了!不知道赵栩会不会有事。阿予又会不会怎么样。
九娘在听香阁里来回踱起步来。
玉簪和慈姑都脸色凝重起来,这许多年,还没有看见过九娘子这么心神不定过。
九娘忽然抬头问玉簪:“今日外院燕大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玉簪赶紧回道:“按小娘子嘱咐的,今日燕婶子卯时开二门的时候,奴特地去问过了。这个月茶坊里都是在说苏相起复的事,还有朝廷要铸什么当十钱。说各处百姓都有私铸大钱,这个月开封府都杀了十几个了!
九娘问她:“那各大脚店正店,可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