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周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蔺深。他抬起自己的小肉爪,揉揉眼睛,蹬着小短腿从被子里钻出来,试探着叫了两声,果然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顾周失望地趴到蔺深的枕头上,过于灵敏的鼻子还能闻到蔺深留在枕头上的洗发水味道,这个时候不在的话应该是出去晨跑了吧,只是因为自己受伤了所以才没喊自己起床。
虽然平时总是大喊着要狗权,要自由,不要晨跑,还总是在跟着蔺深晨跑的过程中偷懒耍奸,时时刻刻想要蔺深抱着自己跑,但是难得今天真的不用跟着他跑步,顾周反而觉得心里有一丢丢的失落和不适应。真是的,都不用跑步了,自己还起这么早干嘛。
本来想趴回自己的位置再睡一会儿,但是大概真的是平时被催促起床惯了,生物钟也调得足够准时,这一回无论顾周怎么辗转反侧,怎么心里数羊都不管用了。心浮气躁地又稍微趴了一会儿后,顾周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睡够了,根本睡不着了。
认命地从床上跳下来,顾周先去自己的狗窝前看了看,果然食盆里面已经装了新鲜的食物,水盆里有了早上新打的水,简单用水漱了漱口,吃了自己的早餐后顾周懒洋洋地甩着尾巴晒太阳——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太幸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要不是自己现在回不去人的身体,真想把蔺大神给娶回家。
顾周原以为蔺深要在外面好一会儿才回家,不过比平时更早的,他就听到了蔺深的开门声音,轻轻叫了一声,顾周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怕我不在家,你把我的被子又拉勾丝了。”蔺深蹲下身,拍拍顾周的脑袋,顺口胡诌道,“你前天睡我的床的时候就毁了我一套被子床单,今天是不是又做坏事了?”其实蔺深也习惯了小东西一直跟在自己的脚边,今天跑步的时候身边没有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真的有些不习惯,好几次都忍不住回头去看,所以跑了一大半的路程后就打道回府了。
胡说,我的爪子都被你剪掉了,还勾什么丝!顾周气呼呼地想要辩解,但是在伸手看到自己爪子上新长出的一段的指甲后,又飞快地缩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好吧好吧,他承认自己可能无意识弄坏了蔺深的被套床单,但是昨晚可是他主动抱自己上床的,弄坏了的话可怪不了自己吧?
看到自家小狗歪着脑袋,像是绞尽脑汁想主意为自己辩解的模样,蔺深觉得好笑极了,他故意板着脸,在顾周身边计算自己四件套的价值,“上次那套四件套买来的时候好像是三千多?昨天晚上那套更贵一点,可能是五千多吧。”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有钱了。顾周痛苦地用爪子捂住脸,先别说昨晚那套了,就说三千多那套,卖了他也赔不出来啊,还有你到底为什么要用那么贵的四件套啊?
大概逗够了顾周,蔺深吃了自己的早餐后就上去整理床铺,果然看到墨黑色的床单上面粘了一团白乎乎的狗毛,仔细一看,被子的里面还有几道勾丝的痕迹,应该是昨晚上睡觉的时候顾周无意识留下的。
“汤圆,看到了吗?”蔺深一边拆被套,一边给顾周展示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