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看我,事实就是如此。」
「天杀的!我一定要宰了那个送信的小子。」三刀这话不是说笑,如果那送信的人现在站在他面前,他真的会剁了他。
守根笑了笑,「前年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信他送到了你说的那个联络处,那里有位很美的姑娘帮你收了信。」
「根子,那女人……」三刀在心里大骂李三盖的女儿。他那段时间明明去找过李三盖,她却没有把信给他。一直到他打败李三盖那次,她才把那封信摔给他。枉费他还那么相信他们一家子。
「你不用跟我解释任何事情。」
守根看着他,三刀抓抓头,依言不再做任何解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两人间一时无话,三刀利用内力小心暖着那条受伤的右腿。从下往上,在断裂处来回摩擦。
守根舒服得缓缓吐了口气。
「根子哥,你恨我不?」
守根愣了一下。
「好好的,你怎么说这个?」
三刀低头,轻轻揉捏着守根的大腿,声音有点低沉,还有点沮丧,「我回来两年了,结果也没让你过上什么好日子。」
「没有钱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等我有钱了,我就让你过最好的日子,穿最好的衣服,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东西,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可是看看你现在,你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几件,过冬的棉袄也只有身上这一件……你连厚一点的棉裤都没有,我一摸就摸到骨头了。还有你脚上的鞋……」
「我自己有手有脚,日子过成现在这样,是我自己的事情。更何况你还帮了我那么多忙,我才要谢谢你。」
谢谢你顾及我的自尊,没有过于干涉我的生活。谢谢你尊敬我、懂我。
三刀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脱掉守根的鞋,把他冻到通红发紫的冰凉双脚一起揣到自己怀里,然后就抱住这双脚,闷头不说话了。
半晌,林里静静的。透过树叶缝隙撒到他们身上的夕阳余光,发出淡淡的橘红色,没有温度却显得温暖。
守根动了动自己的脚趾,他觉得脚趾热热的有点痒,忍不住又动了动。
「哥,你在挑逗我吗?」
……守根沉默。幸亏刚才没说什么,否则还不让这流氓兴上天去。
「你把手松开,我脚有点痒。」
「那我帮你舔舔?」
「……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反正我是流氓。」
噗嗤!
三刀眼中很快闪过一丝什么,「哥,天马上就越来越冷了。我去给你抓只狐狸做件狐狸皮的袍子,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哎?」守根还没反应过来,抱住他双脚的人就不见了。
看看自己落在地上的光脚,守根叹口气,给它们套上鞋子。这算啥?说风就是雨?刚说他衣服少,这就要给他去抓狐狸?一件狐狸皮的袍子,他抓一条狐狸能够吗?那得多大的一只狐狸啊!
「呵呵。」
余非顿住脚步,对挡住他去路的男人文雅地笑,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