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头抓抓头,「城西吧,他在那儿还有几个落脚地,你到城西去转转,说不定能碰到他。」
「谢谢你了,赵伯。」
老赵头挥挥手,表示没什麼,转身把门关了。
守根走没两步。
「何守根。」
守根回头,就见刚把门关上的老赵头又打开了门,站在门的暗影处,对他说道:
「不要再跟爷来往。还有,……小心舒家。」
说完,不等他询问,就把门闩栓上了。
什麼意思?守根一头雾水。
难道老赵头已经知道他和三刀之间的事?对了,那晚他们俩闹得动静那麼大,老赵头不可能什麼没听见。
一想到这,守根脸颊立刻变得滚烫。
但舒家?
守根搓著滚烫的脸心想我和舒家从无来往啊。怎麼老赵头会要我小心舒家?
难道……这跟耀祖的事有关?
城西能不来,守根真的不想来。
一踏入城西最著名的花街,他就觉得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站在婉楼前,守根拉了拉衣摆。抬起头咳嗽一声,一脚跨上一节台阶。
「哟,王头,你来了呀。奴家这就去叫我们丽丽出来迎您啊。」
站在台阶上的刘嬷嬷一看熟客来了,立刻一摇三摆地迎了上来。
「刘嬷嬷,我几天没来,丽丽好不好?」叫王头的中年男人哈哈笑著越过守根,大步跨上台阶。
「好?怎麼好得了?您不来看她,我们丽丽都得了相思病啦!丽丽,还不快把丽丽叫出来!」
「这位小哥,来玩啊?」刘嬷嬷转回头注意到台阶上还站了一个人。
木掉的守根赶紧摇头,两手连摆,老老实实地收回脚,重新回到婉楼墙根下站著。
刘嬷嬷上下扫了他一眼,哼,穷鬼加胆小鬼!立刻决定不予理会。
「嬷嬷,婉娘今晚可会出来抚琴?」
「刘公子!哎哟,这可是真是稀客!您老快请进快请进。今晚呀,我们婉娘亲手调的教的一个女娃儿要出来献艺,还请刘公子赏脸捧个场啊。」
「好!好!」刘公子在花娘的簇拥下满脸笑容地走进婉楼。
时间一点点溜走,守根靠著婉楼墙根从站变为坐。
他不敢确定那人一定就在这裏,但他能想到的稍微正经一点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那人的行踪,最后还是城西凤凰酒楼的老板娘告诉他,刀哥这几天都住在婉楼。
月上中天,婉楼门前已经从嚣闹变得安静,两名龟奴无聊地靠在门柱上聊天,偶尔也会瞟他一眼。
守根紧紧衣衫,锤锤腿,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点傻。
本来想得好好的,大著胆子走进去找到那流氓,然后恳请他帮忙,无论那流氓提什麼要求。
结果却在门前却步,连迈进婉楼的大门都不敢。
想回去,又怕他正好出来。结果变成要在这裏吹一夜寒风。
犹豫来犹豫去,是回去等、早上再来问问看,还是干脆在这儿等到他出来?
眼角余光中,对面有名的半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