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到她这双雪白粉嫩的手臂露在外面,就不能去联想她身上其他的部分,因为那是对她的亵渎;可是硬要想她身上的那些其他部分,任何男人恐怕都甘心为她做任何事。
一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在她脸上,掩去了她一脸逼人的英气,使得她看上去更加优雅动人。她也许不算美若天仙,但她这种特别的美、另类的美,这种高贵、这种风姿、这种仪态,在人间几乎已无处可寻。
白云飞看着她,仿佛已看得痴了。
就连关东都呼吸急促,心跳剧烈,他是个正常男人,白云飞若是不在,他恐怕都忍不住就会答应。
公子楚走上前,微笑道:“其实一个红颜随处可寻,我相信爱慕白兄的绝色佳丽也不会少,可是一个红颜要做到知己的程度,就应该懂得她的男人,为她的男人分忧,这才是个真正的女人。”
白云飞盯着她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而且这种话也只有一个聪明的女子才懂得其精粹。
公子楚一招手,手中便多了一把青鞘长剑,她双手捧剑,迈着盈盈步子走到白云飞面前,就像一个深情的女子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奉到自己夫君面前。
此情此景,谁会拒绝?谁又能拒绝?
白云飞伸手拿起了这把剑,抽剑半尺出鞘。
只见剑光凝聚,如一弘秋水,剑身锋利但不透杀气,剑光碧森却无风雨交袭之感,这把剑就如一个人,一个人要驾驭这样一把剑,不但剑法要出类拔萃,而且性情更要有非常的冶炼,正所谓上善若水、厚德载物,雄才伟略尽在剑中可窥真谛。
白云飞盯着剑看了许久,才喃喃息道:“此剑可说是把神兵利器。”
关东忍不住道:“公子,我看此剑只是比普通利剑锋利些许,又怎会是神兵?”
白云飞道:“你错了。”
关东不禁道:“为什么?”
白云飞轻抚着剑锋,道:“剑本身不分好坏,关键在于用剑的人,神剑在寻常人手中亦不过是块废铜烂铁,而废铜烂铁到了有些人的手中却就是神兵利器,好剑永远也不如一把好用的剑。”
听到这句话,公子楚注视着白云飞的眼神更加动人,更加有光彩,一个女人若是懂在适当的时候给男人投去崇拜与真诚的目光,这种女人才是真正美丽的。
公子楚嫣然道:“就凭这句话,白兄已无愧为一个绝顶高手,此剑名为白日飞云剑,是我邀请海南国铸剑大师风愚子专程为白兄量身打造,以白兄之姓氏命名,并连日快马加鞭送到秦州府来,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但请白兄千万莫要嫌弃。”
说这话时,她没有半分的矫揉造作,她的表情、她的口气都如同一个感情深挚的朋友、恩爱有佳的妻子、倾心相照的知己那么自然而真诚。
白云飞还能有什么话说?
如果你也有这么多财富、一把可以为你带来地位的名剑、一个能为你如此分忧解难的红颜,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发愁?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两件事岂非就是男人们的梦想?
许久,白云飞才叹了口气,喃喃道:“美酒,佳人,名剑,楚姑娘主人之心意,白某当真是无话可说。”
话音一落,“呛”的一声,长剑出鞘,满屋剑光流动,就连那些珍宝的光芒都被剑之光辉所遮掩,但公子楚、廖七星、千日红三人却动都没动半分。
白云飞这一剑是突然刺向千日红的,“唰”的一声,剑刺到一半,白云飞手腕抖了抖,满屋的剑光忽又消失不见。
“咔嚓”一声,剑已入鞘。
好象一点事都没发生过,千日红和廖七星有点发怔,谁都不知白云飞这是什么意思。
白云飞忽然把剑递给公子楚,笑道:“楚姑娘的好意,白某心领了,天气虽然热,但楚姑娘若是把衣裳都脱光了也未必凉快,所以还是穿上的好。”
他不等公子楚回答,手就隔空向地上抓了抓,公子楚褪掉的青衫好象被施了魔法似的居然自动从地上飘起,批在了她的身上。
公子楚的瞳孔忽然收缩,颤声道:“白兄难道嫌弃礼物不够好么?”
白云飞冷笑道:“我想要的东西,你和你的主人给不了我。”
公子楚愕然道:“那谁能给你?”
白云飞道:“我自己!”
公子楚道:“敢问白兄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白云飞笑道:“我想要的我已经得到。”
公子楚愣住了,她实在想不出来白云飞要的东西是什么。
白云飞要的东西就是自由和散漫的生活,蓬莱岛归来后他不愿意到处惹麻烦,这已足够。
美酒,佳人,名剑这三样东西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他怎么可能要麻烦呢?
这并不是淡泊名利,而是他“看得开”,也正是因为他“看得开”,所以他刚刚又躲过了一次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