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被他这回答惊得都忘了掩饰,当即叫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云霄笑了一声,背着我在河边缓缓走着,“本来呢,我是有可能猜错的,可谁让有人自作聪明,这下我是想猜错也不行了,没的平白无故让人取笑,是不是?”
“我才不会取笑你。”我气道,“我只是——好吧,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可这也算不得取笑你啊,你若是顺着我的意思猜错了,我自然会开心,但是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像你平日里没少笑我一样。”最后一句话我说的有些小,是嘀咕出来的,倒不是因为底气不足,而是怕他又借机再笑我一回。
“我平日里喜欢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他徐徐道,“你见过我对其他哪个女子这般过?”
我没想到他会忽然冒出这等言语来,当即腾地一下就脸红了,讷讷道:“你……你这人真是……”
“好不要脸?”他笑言。
闻言,我心中一颤,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吻,便有些不知该怎么回话了,只能借着重新簪回钗子的动作来使自己醒神,但因为发髻已散,我怎么簪都觉得那钗子下一刻就会又掉下来,就有些着恼,对他道:“你放我下来,我要重新梳一下头。”
云霄轻飘飘回了我一句:“脚不疼了?”
“……可我总不能这样披头散发的吧。”
“没事。”他道,“反正这大半夜的路上也没有人,我又背着你,没人会看到你披头散发的样子的。”
我刚要反驳,右侧不远处错落的民房中就忽然传来“喵!”的一声,一个黑影从墙角飞快地蹿出,擦过云霄脚边往前跑不见影了,却把我给吓了一跳,箍着云霄脖子的手也下意识地一紧。
“别怕,只是只猫而已。”云霄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猫狗眼中无丑美,更何况它方才跑得那样快,一定没见着你披头散发的模样,不丢人。”
这个混蛋,以为我听不出他是在忍笑吗!
“不过话说回来,”或许是怕我发难,不等我有所回答,云霄又紧接着道,“你们那里也有猫有狗吗?素来只听说过狐妖蛇妖之流的飞升成仙,但猫狗却是鲜有人提到,难不成你们那只有飞禽走兽,而无家畜?”
我当然明白他是在转移话题,可我是那种容易为这点琐事发火的人吗?需要他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他平常又没少笑我,我都习惯了,又怎么会——
……我……应该是不会发火的吧?
只是会薄怒而已,对,薄怒。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讪讪的:“神界虽有宫殿,却无官府,无徭役赋税之律,自然也没有必要豢养家畜。而且我们不似凡人那般体弱多病,又有术法傍身,一般有什么事就自己做了,三清安宁,也不需要谁来护卫自己,所以猫狗鲜有身影,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有啊,那他们养猫养狗做什么?当做闲暇时的逗趣吗?”
“闲暇逗趣自然有,不过也有渊源颇深的。”我道。
“比如说?”
我想了想:“是……哪个星君来着?算了,反正是一位星君府上的星君,他下凡历劫,凡世孤苦,自幼与一黄犬相伴,因为他是历短命之苦,所以他在凡世死去的时候那狗还活着,并且守在他的尸身旁不愿离去。那星君一开始只当狗儿忠心,虽心下不忍,却也无可奈何,觉得这种分别之苦也是他要历的,与其等以后和凡人纠缠不清,还不如趁现在历了,反正分别之苦也没指定双方都要是人嘛。等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