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抿紧了嘴,就怕嘴一张开,就要笑出声来。
皇帝还在室内生死未卜呢,这会儿自己在外头嘻嘻哈哈的,实在是有点不太像话.......
虽然那劳什子的春药,是她让人下的。
但是她只是想皇帝一下子死了而已,又不是想让他这么半死不活着。
哎,一想到这儿,太皇太后上扬过度的嘴角,突然又反向弯曲了一下。
她也是老糊涂了,其实之前应该直接让人把皇帝给杀了,而不是偷出来的。
也省得这会儿还要救醒他了。
当时偷皇帝的时候,她是怎么想的来着?!
哦~~~~~对了,万一她让人把皇帝杀了事儿,被人发现的话,那她就还得把那些发现的人给杀了。
但是发现的人,可能也会告诉更多的人。
那岂不是人就越杀越多了吗.......
这么想来的话,偷皇帝,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
最起码,避免了一场屠杀不是吗?
这么想着,太皇太后又逻辑自洽了。
然后就又高兴了。
她扭头问陈冬月,“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陈冬月其实也正在琢磨,躺在屋里的皇帝,到底是怎样的尊荣,到底是能死,还是能活,所以她也走神了。
太皇太后突然问她刚才说到哪儿了,陈冬月一下也想不起来了。
她伸手挠头,反问太皇太后,“咱们从什么事儿开始说的来着?”
“.......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太皇太后佯怒道。
“您问我,”陈冬月老实回答,“然后我又问了您。”
“.......算了,且不论先前说什么。”太皇太后放弃了,“你跟哀家说说,你怎么会跟崇宁成为莫逆之交的?”
“莫逆之交?”陈冬月有些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微臣跟文公子,好像也没到莫逆之交的地步吧?”
“你嫌弃他?!”太皇太后这回是真的有点儿不高兴了。
陈冬月赶紧摆手,“微臣哪里敢啊!文公子出身高贵,文韬武略,人品又好,微臣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校尉,实在是不敢高攀,说自己是公子的莫逆之交。”
“嗯~~~”太皇太后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差点儿想杀了你,阿弥陀佛,差点儿又造孽了。
说说吧,你跟崇宁是怎么成为......熟人的。”
“微臣细想想嗷~~~~~”陈冬月梗着脖子开始想,突然,她一拍腿,“哦!!可能是有回咱们上山剿匪,然后联手杀了土匪头子。
估摸着从那个时候起,季.......文公子就觉得微臣可能伸手还行,就愿意跟微臣偶尔多说几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