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带拿,还顺了给行迹匆匆错过的景元准备的那一份,木渊搭上星槎,想了想,还是回了趟家。
一打开门,不同寻常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整整齐齐坐着四个人,l型沙发上,腾骁镜流坐一边儿,木爹木妈坐短的那边儿,泾渭分明,根据后者规规矩矩的坐姿,木渊大胆猜测,自家爹妈很有可能在挨老爷子的训。
“镜流姐……”木渊有些复杂地看着这配置,“您连轴转不累么?老爷子是给了你多少出场费?”
木渊他爹牙疼似地抽气,乱了,辈分彻底乱了。
作为亲历苍城事件的遗孤,镜流年龄算起来比他还大上三百来岁,木渊进来之前,他还在那左一口姐右一口姐套近乎呢,儿子一开口,画风立转贵乱的家庭伦理剧。
腾骁大手一挥:“回来了?过来坐,你看看这两个玩儿野了心的,要不是我昨晚堵得快,收拾铺盖全跑了!”
木渊疑惑道:“昨晚来堵人……现在还没谈拢啊?”
生生谈一宿,大早上又把镜流叫来施加精神压力?
“没,”腾骁说,“昨天收到消息太晚了,我就来堵一下,省得他们跑了……对了小兔崽子,我还没问你,你那客房什么情况?恐怖组织根据地??”
“……”木渊说,“也许我能解释一下。”
腾骁摆摆手,看样子这边打算秋后算账:“你先排队,先来后到。”
“……”
迟暖温声细语:“叔,讲道理,我们要是能老实上班在仙舟当一颗按部就班的螺丝钉,远的不说,当年太卜司就能少一个薪水小偷。”
好光明正大且无耻的发言。
木渊心中温柔写意的慈母形象又刷新了下限。
木晨在旁边狂点头:“我们出去这一趟,大生大死,大彻大悟,人生就像打通话,不是你……不是我先挂就是他先挂,早死晚死都是死,你看,何必拘泥于眼前,我和阿暖放眼那未来,缥缈如烟,握不住抓不着的,不如过好当下,其实我觉得虚无的……”
“打住,”腾骁额角青筋狂跳,熟悉的,对上木渊时才会出现的头疼席卷而上,“我记得你之前明明没有这么……富有口才。”
木晨老实巴交说:“那时候怕挨打,现在不抗揍但能跑,再说我儿子都这么大了,您也不能在他面前削我。”
怪不得直到木渊进门前,对方都那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