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刃睁开眼睛,却没看着人,他眼神有些涣散不聚焦,陷入某些回忆里。
“嗯?”
“我目前的名字。”
“目前?那你以前叫什么?”
刃突然沉闷咳嗽起来,咳出了血,杜季青当即给他擦拭污血,对方抓住他的手腕,抬起的眼牢牢挂在他脸上。
“他逃避了,你也要如此吗?我们的曾经,我们的情谊,我们的一切,为之付之一炬……咳咳!”
“你、你在说什么?”
杜季青趁刃咳嗽的时候迅速退开,警惕看着他,绳子绑不住刃,被他轻易挣脱,他缓慢站起来,走到茶桌前倒了一杯水,他喝茶的动作优雅而利落,杜季青说:“别乱走啊,你的伤——”
窗户忽然一敞,风灌了进来,再一看过去,黑色长发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的几滩血迹表明那人曾经来过。
真是莫名其妙,如果是老相识,不拥抱叙旧就算了,为什么刀剑相对?打打杀杀伤了和气太不应该了。
次日,杜季青照常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给种好的绿植浇水,再回头就见某个黑衣男人立于屋檐之下,正好在他回头的时候也抬起头。
对方什么都没说,只喝了一杯茶,像是暂时歇在树梢的鸟,匆匆来了一会就立马消失无踪。
多来了三五次,杜季青也就习惯了,把他当做空气,就只做自己的事情。连将军府的侍卫都拦不住他,还能指望谁呢?
杜季青才睡了个午觉,肚子空空,爬起来想叫红芍准备下午茶,一张开口,嘴巴被捂住,呜呜拖下了床。
男人吐息沉重,倒在了刚暖好的床榻,好死不死还压到了杜季青的狐狸尾巴。
“我的尾巴!你让开,让开啊!”
杜季青推他,手心按在对方饱满的胸膛,摸得一手濡湿,一看,果不其然是血!
“你、你当我这是医馆吗!真是的,赶紧躺好!”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多准备了医药箱,嘴上嫌弃着,还是去拿了东西,回来时刃已经歪着头没了动静,抖着手去探鼻息,还好能感觉到呼吸。
“别、别死啊,我最怕死人了!”他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也不是怕杀生,就是太安分守己了。
刃这一身的血腥气,要么死里逃生,要么就是杀了太多人,无论哪一个可能性,都说明他不是普通人。
心不平静,好几次没解开扣子,还碰到了刃的伤口,男人一声不吭,像是哑巴了,或者是不在乎。杜季青压力山大,看到血肉模糊的胸口,红得眼睛刺疼,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