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还小呢。”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抱着文照溪,让她心里充满了在后世漂时再也没有过的安全感,她瞬间觉得自己被治愈了,禁不住地把脸埋进宽厚的胸膛,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蹭了蹭。
“爷,我也要抱。”姐姐举着两只胳膊向着爷爷。
这是争怀么?
“不行哦,”爷爷拒绝道,“你抱不动的。”
哦,原来是要抱自己啊。姐姐小时候也对自己很稀罕吗?
“来,昭,你刚刚在和夕说啥?”爷爷看姐姐微微撅着嘴,岔开话让姐姐转移注意力。怪不得母亲常说爷爷很喜欢孩子。
“刚刚?”姐姐微微歪着头,在看到院中的大椿树时眼睛猛地一亮,“我在向妹妹说咱家里的东西呢。”
“哦,都说了啥?”爷爷耐心地和姐姐说话。
“嗯……妈种的玫瑰,天热的时候会开好看的花。爷,你在院子中间的这两棵大树上绑根绳子吧,这样,我就能和夕一起打悠悠了。”姐姐一和爷爷说着一边来回地跑着。
“中,回头给你们绑上。”
这两棵大椿树天热时会有虫子的,小时候?小时候竟然不害怕?记忆里确实无数次的荡秋千了。
“爷,咱门口的这棵榆钱树,人家说结榆钱时能吃的,是不是真的?”姐姐抱着大门口的榆钱树问爷爷。
“是啊,你不是吃了么?”爷爷随口说道。
“我吃了?啥时候?”姐姐瞪大眼睛问道。
“今年等结了就给弄着吃。”
“好。”姐姐响亮地回答,“哎,爷,咱院子后面是啥?”
“那是桐树。”
“能吃吗?”
“也能吃……”
姐姐的爷爷的声音慢慢远去,文照溪的记忆慢慢地地眼前的一切重叠起来。
这就是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庭院,那矮矮的土坯的墙,低低的房子错落在一起,间隔着几株粗粗的树木。还有在梦里没有出现过的东房屋,这个地方文照溪住得不多吧,因为她有记忆时这里都是租给去县里看病的人的。东房前面有两棵树,应该是槐树吧。正中央就是那两棵大椿树,记忆里这两棵树的时间留的最长,后来什么都被砍完了,这两棵树还留着,不过最后也没躲过命运啊,在她上高中时全部被除完。
西边靠土墙的地方就是羊圈,里面有两只小羊,文照溪记得有很多时候自己去给小羊割草,因为懒,不愿意天天去,所以就割一大堆,堆在屋角或是墙角那里。时间长了就容易有长虫(小的蛇)。她印象里就记得很多次父亲和爷爷拿竹竿挑着长虫把它丢出去。
院子四周都种的有树,包括院墙外面也是。其实文照溪觉得这样子挺好的。这些树不但能在夏日时乘凉,还可以当做户与户之间的边界线,不容易发生争吵。这些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