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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T冰激凌一样T过他修长的手指(1 / 1)

哈?

闭嘴?

莫郁的开心气泡啪啪啪碎掉,他眨眨眼,有点不可置信,“你讨厌我?”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问:“因为你姐姐所以讨厌我?”

白霁垂眸不语,左手蜷起来,指尖颤抖着,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显得格外清晰,他将自己的东西随意放在桌子旁边——因为动作太大都将桌上的物件碰了下来。但白霁没回头,扭头就进了洗手间,反手把门关了起来。

看着白霁有些仓惶的动作,莫郁皱着眉把洒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过去敲了敲门,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白霁没应,他的手机先响了。

【娇娇老婆】:对不起tvt

【郁】:怎么了宝宝?

【娇娇老婆】:我弟弟…他刚刚和我说了,对不起qaq

白霁双手撑着洗手台,将自己覆盖住后颈的发尾撩起来,微微侧身。原本光滑的皮肤被一片片紧实的白色蛇鳞覆盖着,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

漾着金色流光的眸子紧紧盯着那方小小的屏幕。

手机一震。

【郁】:没事的宝宝

【郁】:亲亲jpg

白霁看了一会,把手放到后颈,用指甲抠住鳞片的边缘,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但即使用再大的力气,这些东西都稳稳地固定在那里。甚至因为亲亲这个表情包,情绪再一次的波动而向着周边生出了更多的鳞片,几乎快到下巴。

【郁】:但是弟弟看起来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他松开手,微微喘气时看到嘴巴里的舌头也变成了分叉的样子。他拧开水龙头,让水盛满台盆,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把脸埋进水里。

冰凉的水刺进皮肤里终于让这股血液里的躁动缓缓褪去,身体又渐渐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娇娇老婆】:没事啦,别担心,不用管他ww

【娇娇老婆】:谢谢老公

出来之后白霁就安安静静的收拾自己的行李,空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莫郁观察了一下人确实没事了,就开心的跑过去和老婆继续亲热,缠着人又喊了好几声老公才罢休,心情瞬间又变好了,看小舅子又顺眼了。

打开百度,搜索:如何与小舅子打好关系。毕竟他和老婆一直都没见过面,想从小舅子嘴里知道更多关于老婆的事情。

看了几条无非就是多沟通、多聚餐。

不过多沟通这条目前怕是行不通了——看白霁这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就知道。

但说实话,莫郁思考了一下,嗯——比如假设他有个亲生的姐妹,某天将男朋友带回家的时候,自己应该也会产生这种类似不满的情绪吧,像是小朋友闹别扭?倒是也可以理解。

那只好多带人去聚餐了,他想。

这会儿也没有困意了,莫郁就津津有味的继续自己没打完的游戏。

临到晚上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他摘下耳机,正好看到柳奕给他发消息,问他去不去食堂吃饭。

莫郁扫了眼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的白霁以及对方的桌子边,发现他只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放好了,另外一个行李箱放在靠墙的位置没动过,或许是里面东西太多,撑的有些鼓鼓囊囊。他有些好奇,问:“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不拿出来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白霁淡淡道。

“哦。”莫郁没再看,压下内心的好奇,转而问白霁:“去吃饭吗?正好带你看看食堂有什么好吃的。”

“我不饿,谢谢。”头连抬都没抬。

好吧好吧。

莫郁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讨好小舅子的路道阻且长啊。

到食堂了发现不止柳奕一个人,还有几个班里的好朋友,大家一合计,干脆去校外聚一聚,撸撸串,正好也一个暑假没见了。

他们还点了几瓶啤酒,七嘴八舌地聊起暑假的事情,聊着聊着话题就拐到莫郁身上了。

柳奕将手臂搭载莫郁的肩膀上,问他:“听说你宿舍来了个小帅哥啊,这一个下午,就上学校的表白墙两次了,我看那照片长得确实帅啊。”

“消息传这么快?”莫郁喝了快两瓶啤酒,脸明显变红了,但意识还很清醒。

“陈希羽跟个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念叨,让我跟你要那个帅哥的联系方式。”

莫郁闻言拧眉,低声,“别让他来祸害我小……舍友。”

陈希羽是他们学校知名的gay,就喜欢长得好看的,遇到受的就上,遇到攻的就躺,之前甚至把主意打到莫郁身上,不过知道他是个直男之后就放弃了。

“直的?”

“废话,哪有那么多弯的。”莫郁随口一诹,又灌了一口酒。他已经下意识将白霁划分到自己的保护领域,毕竟以后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必须得担起长辈的责任,呵护好了才行。

之后随便找了个话题,几个男生越喝越来劲,九点多,他们班长上个厕所的功夫又拿来几瓶啤酒起开,各个喝的面红耳赤,好在酒品都比较好,就窝在那点角落碰杯子。

【娇娇老婆】:回宿舍了吗?

【娇娇老婆】:担心jpg

莫郁打了个酒嗝,觉得手机变成了好几个残影,他眯着眼睛艰难地打字。

【郁】:kua,快了l

柳奕也喝上头了,凑过去摁在屏幕的语音键上,犯着贱,乐呵呵地开口:“放心吧嫂子,待会保准把你家莫~郁~安全送回去。”

“去你的。”莫郁推开柳奕的脸,转过身去对着手机柔声细语,“马上就回去了老婆。”

不过说是早回去,他们还是掐着门禁的点进了宿舍大门,还挨了宿管阿姨的一顿训。回学校之前莫郁觉得自己还是挺清醒的,一回宿舍楼就感觉喝下肚的酒精控制了大脑,晕晕乎乎的,而且还口渴的不行。

整个视野里的成像都变成了扭曲的面条,身体凭借着肌肉记忆走到五楼,找到自己的寝室,手在门把上摁了好几次才将门打开。

白霁不在。

莫郁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喊了这两声,他觉得自己愈发的渴了,看了看自己的桌子,杯子里空空如也,水卡也不知道丢在哪了。

只好先去洗手间冲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在路过白霁的桌子的时候,莫郁模糊的镜头里有一处突然对焦了,是一瓶矿泉水,但水不是透明的,颜色更像是清淡的茶水。他摇摇晃晃凑过去,拿起来观察一下,然后用鼻子嗅了嗅,确实有一股很淡的花茶味。

是什么新出的饮料吗?

莫郁口干舌燥,无意识咽了口唾沫。

在反应过来之前,茶水已经顺着喉咙滚到了胃里,润过喉管的清凉感让莫郁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连带着顺畅不少。

咕嘟咕嘟。

喉结上下滚动几下,这瓶饮料瞬间就见底了。

“草……”莫郁晃了晃脑袋,回过味儿来,看着这个空瓶发呆。心里想着这究竟是什么饮料,明天再给白霁多买几瓶。

“咔嚓”宿舍门开了。

白霁擦着头发进来,已经基本吹干了,只有发尾还湿着。看到莫郁回来了,还站在自己桌子前面,整个脸颊都红红的,漆黑的瞳孔变得不知道看哪里,就垂下头凝视地板。

这个空间实在是太小了,不管站在哪里都是这个人生活过气味,一点都避不开。

“对不起啊白霁,喝了你一瓶饮料,明天多给你买几瓶。”莫郁朝着白霁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白霁抬头,目光一凝。

“你喝了?”平淡的如一抔清水的声线像投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嗯。”

“吐了。”他抓住莫郁的手腕,将人往洗手间拉。

灼热的手腕被冰凉凉的掌心握住,莫郁甚至觉得白霁身上的温度比刚刚喝的那瓶水都要让他觉得久旱甘露,甚至——还有点上瘾,这种清爽好像能穿透皮肤流窜进血液里、骨头里,再遍布到全身,每个细胞都感受到这份凉意。

“怎么了?”莫郁觉得现在自己又开始不清醒了,不然怎么会将自己的小臂贴到白霁的胸膛,想让自己的身体感受更多。

“你不能喝。”白霁把人送进卫生间,松开手,关上门,“吐出来。”

门外的人再次命令到,可莫郁对着这个蹲厕干呕了很久都没有东西顺着喉管反上了,内脏反而越来越热了,难受的不行。

“吐不出来。”莫郁开门,看白霁站在洗手台旁,便往那边靠,像是南北磁极吸引着一样,每走一步,沸腾的血液就稍微平息一些。

这时候莫郁再感觉不出来什么就是傻子了。常年忽视的那个器官正往外流着什么东西,糊在内裤上,又粘又湿。阴茎也违抗着他的意志,从软软的一团变硬,顶在内裤里,肿的难受。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更可怕的是,莫郁发现自己清醒的意志也在消失殆尽,性欲望逐渐占据了他的大脑。

白霁没应,眉眼染上一点焦躁,他又把人拖进厕所,一只手固定着莫郁的下巴,“张嘴。”

莫郁张开嘴巴。

另一只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并拢起来,犹豫了一瞬,还是探进温热的口腔里,指腹摩擦在舌面上,慢慢往里面伸,想找到舌根按压着催吐。

但是缩在口腔里的舌头并没有乖乖呆在那里,而是抬起来挤开两根修长的手指,用舌尖围绕着关节舔弄起来。

白霁的呼吸一窒,感觉后颈又痒了起来。

莫郁的意识已经被小腹猛烈烧起来的那团火烧光了,他用双手抓住白霁的手掌,像吃雪糕一样舔起他的两根手指,从头到尾,一点都不放过,全都沾上了水盈盈的唾液。

“冰淇淋,真好吃啊,冰冰凉凉的。”

白霁猛地抽出手指,拧开水龙头,“你先冷静一下。”

他拿上杯子想去给莫郁接点水,然而莫郁根本没有乖乖呆在那里,而是追随着散发凉气的源头蹭上来。

莫郁将白霁推进自己的电竞椅里,然后用身体用力分开那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卡在中间用下体摩擦他大腿的肌肉。上半身凑过去用额头抵在锁骨上,轻轻蹭,想汲取更多的凉意来缓解深处的燥意。

“我好奇怪,身上好热,你身上冰冰的,蹭上去好舒服。”

莫郁涣散着眼神,大脑已经宕机了,身体越来越不满足这点简简单单的触碰,身上两个性器官叫嚣着想尝到甜头,阴茎想插进什么软乎乎的东西里,囊袋下面的残缺的女体也想有什么东西能搅进来止痒。

简直快疯了。

“知道我是谁吗?”白霁推开莫郁,用手捂住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又开始泛起金黄的水雾。

莫郁摇头,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身体里要难受死了,必须得靠近这团取之不竭的水源才行。

“……”

“不行。”白霁的下巴落下一滴汗,咬住后槽牙,下体已经顶起了十分明显的帐篷。他全身的肌肉都几乎绷紧,在不弄伤对方的情况下保持两人的距离,守护自己越来越小的防线。

拉拉扯扯,期间莫郁因为视线一直被遮挡着,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下倒,膝盖“嘭”地磕到地上,脸也随之磕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隔着布料都觉得热度灼人。

好在椅子上的人用手撑住他的腋下,给他缓了不少力,所以莫郁膝盖并不是太痛,而且他也无暇顾及,注意力全被自己脸下面那个东西吸引去了。粗长的一根,包裹在睡裤里,兴许是因为太大,所以斜着放的,导致勃起的时候钻进裤腿里,紧贴着大腿蛰伏,甚至有继续撑大的趋势。

“什么啊。”

莫郁的视线完全黏在了这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他用力抚摸这里,玩弄这里,然后这里就会喷薄出可以解毒的解药。他用手抚在凸起的睡裤上面,指腹顺着筋络从外,划到衣料交汇处,再用力可以感受到股股的精囊。

“不行、不行。”

白霁的防线被莫郁钻了空子,占据的一点都不剩。他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身体随着莫郁的动作越来越颤,脖子、耳朵、脸颊也染上一层红色的涂料。

眼下这种情况白霁该制止的,身体里的另一副躯壳也随着他情绪越来越激动想要破土而出。但他不想,想要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想享受莫郁的更多触碰,即使是因为那个药,即使他完全认不清自己是谁。

自私、恶心。

白霁深吸一口气,“够了,不要碰了。”

莫郁正玩的入神,摸完了外面,手指就顺着大腿肌肉抚过去,伸进裤缝,触碰到一个滑滑的东西,中间的小孔正在往外释放黏黏糊糊的液体,已经流到了大腿上,湿了一片。

“好湿。”

“唔……”

白霁闷哼一声,小腹倏地收紧,两个精囊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出一股一股精液。

他第一时间将双手卡在莫郁的腋下把人提起来,在后颈的鳞片长出来之前,拿过莫郁桌上那把开快递的剪刀,用顶头的尖刃在手掌戳开一个口子。

血液瞬间从那道伤口里流窜出来,啪嗒啪嗒往下落,凝起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将手掌贴到莫郁的嘴唇上,让血液顺着唇边渗透进缝隙里面。

感受到流进口腔里的东西,莫郁试探性舔了舔,然后用舌头卷着喊进喉咙里。当他发现这股液体可以像水一样浇灭体内那团火,就停不下来了,从被动,变成主动去吸这道伤口里的血液。

身体的情况逐渐好转,意识也越来越昏沉。

白霁脸色比刚刚看上去更白了,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他接住没了意识的莫郁,将这颗沉下去的脑袋轻轻抬起来——已经完全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嘴角和嘴唇殷红色的血渍。

把莫郁的身体往上扶了扶,白霁凑近了他的脸,缓缓张嘴,吐出长长的蛇信子,把那两点碍眼血迹清理干净。但这里仍然那么红,红的诱人,宛若成熟的红果子。

白霁用金色的眼眸观察着,猩红的蛇信子在莫郁的脸颊蹭来蹭去。宿舍里响起“嘶嘶”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最后他还是扭开自己的脸,把人好好安放在电竞椅上。

起身时,白色浑浊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方才快感一瞬炸开在大脑的感觉裹挟着羞耻向白霁袭来。他小心翼翼翻过莫郁的手掌,果然有几滴没避开,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确保莫郁身上没有这些东西之后,白霁逃到洗手间,处理完伤口,又在里面待了许久。

第一件事是睁开眼睛。

第二件事是回想昨晚。

第三件事是从床上一跃而起。

“我草!”脏话脱口而出。

记忆已经支离破碎了,由几个片段组成,莫郁拼拼凑凑,勉强找出一条完整的线索。他喝醉了,回了寝室后整个人就沸腾了,将白霁摁到自己的椅子里……

戛然而止。

完了完了完了,这都什么事儿,酒精害人啊。

他悄悄扫了两眼,观察了一下,白霁不在,稍微松了口气。外面传来军训时的音乐,莫郁才想起来大一今天就要开始军训了。

手忙脚乱地爬下去,发现已经中午了。他找到自己的手机,祈祷白霁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姐姐。明明是深夏,指尖却冰凉,还流了一背的虚汗。

开屏就是一条微博推送的消息:某出轨男子遭遇……

心里咯噔一下。

9:36

【娇娇老婆】:睡醒了吗?

莫郁的腿软下来,他松了一口气。但此刻却不知道该回什么,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太混乱了,用力抓了几下头发,指缝里稀稀碎碎夹着几根断发。

疯了吧,那可是自己的小舅子。

【郁】:宝宝

【娇娇老婆】:醒啦,吃饭了吗●,?,●

【郁】:还没有

妈的,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完全不记得了,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越轨的动作吧。莫郁越想越觉得头痛,干脆用凉水冲了个脸,洗漱之后才冷静下来。

去阳台擦个脸的功夫,白霁回来了。

穿着一身迷彩服,或许是因为太热了,额前的头发撩进帽子里,只冒出来一两缕,后面的狼尾也用黑色皮筋束起来了,不看身高和体型,跟个姑娘一样。他手里拿了一份饭,看包装是莫郁经常去吃的那家鸡公煲,还有一杯果茶。

莫郁看着那份饭被放到了自己桌子上,投过去疑惑的眼神。

“姐姐说你还没有吃饭,让我带。”白霁说。

“哦……”莫郁硬着头皮走过去,昨晚的画面还在不停闪回,“我给你转钱。”

“不用,她给我了。”白霁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

“好。”莫郁走过去慢吞吞拆开自己的午饭,还是没忍住试探着开口:“白霁,我昨晚喝了酒没做出什么很出格的事情吧?”

白霁一愣,喉结滚了滚,摇头否认。

“真的啊?”这一刻,莫郁的声音才鲜活起来,“我没有把你推到这里?”

“有。”

莫郁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然后你就睡了。”

心脏平稳落地。

“那就好那就好。”莫郁终于放松下来,用力往嘴塞了一大口饭,“下次我再这样你把我推开就行,我一般不会耍酒疯,昨晚不知道哪里抽风了。”

“嗯。”白霁垂眸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好得很快,已经结痂了,摁上去还有点痛。

悬在脖子上的铡刀消失了,莫郁又恢复了活力,首先就是去洗了个澡,他感觉身上隐隐还有些酒味,头发也乱糟糟的。洗完回来白霁不在,外面又响起军训的声音。他朝窗外看了看那大太阳,又看了看天气预报。

自己的小舅子可有的受了。

幸亏自己当时军训的时候连着一片阴天,还下着小雨,不用被泡在太阳里受摧残。

莫郁继续开开心心给老婆发消息。

【郁】:谢谢老婆投喂的饭~

【郁】:转账

【郁】:宝宝今晚可以连麦吗,想你了可怜

他又点开相册里名为“老婆”的合集,一张一张仔细欣赏了起来。又拿过耳机戴上,找到之前的录音,甜甜的、喊他“老公”的少女音充斥在耳朵里,甜的像抹了蜜一样,心脏都软下来了。

【娇娇老婆】:刚开学有点忙,过几天好不好

莫郁蔫了,不过想了想自己这几天也有些忙,他是学生会的,晚上要帮老师安排美院的新生听讲座,九点十点才回宿舍。

【郁】:好吧委屈

【郁】:宝宝我也要忙新生的事情,回消息可能会慢点

【娇娇老婆】:没事*︿▽︿*

他打开淘宝,找到购物车,翻了几条不同风格的裙子,截了个张图发过去。

【郁】:老婆喜欢哪件?

【娇娇老婆】:前几天买的还没有试完

【郁】:想老婆穿着小裙裙的腿了

【娇娇老婆】:我要忙了!

莫郁想象到了那边恼羞成怒的样子,整个人都在冒粉红泡泡。

【郁】:好好好,我不说了

【郁】:爱你老婆

【娇娇老婆】:爱你

忙了一周,周五的终于闲下来,晚上在食堂吃完饭,莫郁本想回宿舍好好和老婆腻歪,柳奕拉住了他,一个劲将他往操场拖。

“干嘛?”

“哎呦,终于没事了,那不得去操场看看刚来的小学妹?”柳奕两眼泛光,“万一就有和我看对眼的呢?我这学期必须得脱单!”

莫郁翻了个白眼,“你得了吧。”

“请你吃饭啊莫哥。”

“走。”

操场上坐了一群小蓝人,一个连的人围了一圈一圈,坐在最中间的人在表演才艺。莫郁看的都有点怀念了,当时他被柳奕推上去,全程跑着调唱完了一首歌——虽然他自己听着挺好听的。柳奕幸灾乐祸着说他即将丧失四年择偶权,结果军训刚散场,就有人来找莫郁要联系方式,差点没把他气吐血。

没办法,谁让他长得帅呢。

两人顺着跑道走过去,路过中间时莫郁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坐在他们圈的最外围,在那低头看手机,和周围开心打拍子的人格格不入。

莫郁脚步一拐,走过去站在白霁身后,弯腰。不小心扫到屏幕上的画面——是淘宝主页上一条条各具特色的小裙子,实在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白霁察觉到什么,猛地一回头。

“……”

“……”

两个人面面相觑,脸离得很近,大眼瞪小眼。

“咳咳。”莫郁起身,干笑两声,“你眼光还,挺好的哈。”

白霁没吭声,转回去,手不自然地摸了摸后颈。莫郁的视线扫过去——因为头发扎了起来,所以看的清清楚楚,跑道前的灯光照过来,显得这片皮肤有些红,耳朵也是。

还害羞了。

“给女朋友挑的?”莫郁实在好奇,没忍住问了一句。

“不是。”白霁否认的很快,语速快到差点没让莫郁听清,看起来不想深聊这个话题的样子。莫郁挑挑眉,“那我先走——”他本想说我先走了,柳奕突然窜过来环住了他的脖子。

“你怎么跑这来了?”一个看漂亮学妹的功夫,莫郁就不见了。柳奕好奇地看了看刚刚和莫郁聊天的人——一张十分美艳的脸,比他刚刚看过的可爱学妹都好看。

“这你那个舍友啊?”他瞪大眼睛,侧头小声问莫郁,见莫郁点点头,惊叹:“这比表白墙的照片好看多了。”

“哈哈,你好你好,我是莫郁的朋友,柳奕。”柳奕大大咧咧地朝白霁开口。

白霁扫了一眼柳奕搭在莫郁肩上的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气。

这一片的环境随着这股冷气突然安静下来,刚刚在中间弹着吉他唱完苦情歌的同学坐到了一旁。年轻教官扫了眼缩起头的众人,拍拍手,“还有谁要上去表演才艺?快快快,别害羞,不然咱们就击鼓传花了。”

莫郁见这边的气氛有点尬住了,想起了两年前的仇,喊了一声,“教官,这个学长想上去唱。”然后将柳奕用力往前一推,“快去展示一下你的魅力,说不定就脱单了。”

“我……”由不得柳奕拒绝,学弟学妹们已经开始鼓掌起哄了,甚至主动挪屁股让出一条路。他朝后向着莫郁竖了个友好的中指,昂首挺胸地走过去。

“就是这两个学长,可好磕了,入学之前学姐和我说了很多磕点嘿嘿。”

“他俩好配,长得都好帅。”

“对啊对啊。”

……

前面的女生在窃窃私语,白霁扣着掌心愈合的伤口,前几天就差不多好了,今天、此刻却又痒了起来,像涟漪,越扩越大,扩到心脏里。挠了几下这层薄薄的皮就又破了,冒出血滴子。

莫郁离的远,什么也没听到,一心只想看柳奕出丑,脸上的笑容快溢出来。

白霁抬头看莫郁,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柳奕,心里那个口子越扩越大。

“莫郁。”

“嗯?”莫郁听到好友同样五音不全的歌声,笑得直打鸣。

“我手破了。”白霁把手抬起来。

入目一手的血。

“我草。”莫郁一惊,赶紧抓过白霁的手仔细看了看,一道长长的伤口斜在掌心。

“怎么搞的?”

“刚刚,石头划的。”白霁语气平淡,仿佛被划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莫郁急匆匆跑过去和教官说了一声,就拉着白霁准备去医务室,本来想扫辆共享单车,但是这一片的都被骑走了,只好让人跟着他走快点。

“没事,已经不流血了。”

白霁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略带潦草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心,那道口子的血确实止住了,但看上去还是有些瘆人,莫郁瞅了两眼否决道:“不行,还是去医务室消消毒,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要不说白霁看上去像个狠人呢,护士姐姐将药水涂抹在伤口里的时候,他的眉毛连动都没动一下。莫郁可记得之前有次他开车子摔了上的也是这种药水,疼的他都快掉眼泪了,碍于尊严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能让自己喊出来,他一直都是个很怕疼的人。

处理完伤口包扎好莫郁看看时间,估摸着军训应该也解散了,干脆直接回宿舍了,不过医务室和他们宿舍是个对角线,一条特别长的路,两个人也没什么话,气氛就这么沉闷着。其实莫郁特别想问问白霁关于他姐姐的事情,不过想起第一天两人见面,他生气时的样子,莫郁还是憋进了肚子里。

但是走着走着莫郁就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了,其实刚刚白霁手破的时候腿就开始发虚,这会连眼前的景色都变成了虚影,额头还冒了汗。小腹倏地窜起一团火,顺着尾椎一节一节爬到心脏,烧到大脑。

他停了下来,双手撑在大腿,弯腰深吸了几口气,低头就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顶起了弧度。

草。

莫郁扯了扯衣服下摆,遮了遮。

“怎么了?”白霁停下脚步,回头看到莫郁站在原地喘粗气,过去碰了碰他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服都能感觉到皮肤散发着灼热的温度。

他们在的这个小道在学校的最北边,教学楼的背面,旁边有条通往后山的小路,被粗糙的树枝挡住。里面种了几棵苹果树,长出苹果的季节就会有学生悄悄跨过去摘果子,学校也不太管,毕竟没出过事儿,抱有侥幸心理。

经过这条路的学生不太多,偶尔有几个骑电车的从这里驶过去。

莫郁扯着自己的衣领扇了扇,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在白霁靠过来、手接触到的那一刻,就像黏上了强力胶水,控制不住地想往他身上贴。

“你、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不舒服。”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坐到旁边的路沿上,缩起身子,挡住下体,“休息一下就好了。”

沉睡的记忆碎片缓慢拼在一块,莫郁记得一周前他喝酒回来的那个晚上,身体也是这个感觉——宛若中了春药,然后他就将白霁扑到了椅子里,再往后的就记不太清楚了。

那瓶饮料。

他想起来自己回来是因为喝了白霁那瓶饮料,身体才开始热起来。现在,这股热气又开始侵蚀他的大脑,思维逐渐被打散。

“白霁,你的、你的饮料到底……”莫郁凭着最后一点理智艰难开口。

白霁感受到了莫郁动情的身体,一股幽幽的香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飘散过来勾引他的味蕾和本能。他看着莫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也发白,疑惑:“不对,你已经喝过我的……应该没事了才对。”

那瓶水是奶奶用合欢花和他蛇形时尖牙里的发情液混成的,其他的还加了什么药草他不太清楚。白霁十六之后每个季度都有发情期,不定时的,发情之前喝一瓶这个身体就不会不受控制地变成蛇的样子。

普通人喝了——白霁原本不清楚后果。但是莫郁喝了之后,本能就告诉自己,将自己的体液喂给他,这股燥人情热就会消失。上次他没办法,把血给喂莫郁喝,效果很好,甚至记忆都连带着消除了。

那么这次又是为什么呢?

旁边有学生骑电车过去,白霁回过神,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盖在莫郁的头上,把人挡起来,同时蹲下来,撕下手心刚刚贴好的纱布片,另一只手的拇指指甲刺进伤口,让这道口子重新裂开,血缓慢涌出来。

他把手递过去,在那两片颤抖的嘴唇蹭了蹭,“喝了就没事了。”

又要出来了,隐藏在皮肤下恶心的鳞片正在蠢蠢欲动。白霁尽量不去感受舌头舔舐在伤口的触感,不去看莫郁充满情欲的脸,他盯着地面,让自己所有波动的情绪都平稳下来。

他的情绪越是激动,蛇形的猛兽就越容易显现出来。

莫郁说过他怕蛇,这样会吓到他。

空气中的药味和血腥味交缠在一起,莫郁吸血鬼一般用舌头卷着冒出来的血珠子吞食进肚子里,可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越舔,身体就愈发空虚,滚进肚子里的血液好像变成了催情剂,融进血肉,燃烧理智。

他的舌尖顺着那道伤口舔下去,舔到边缘,没有停下,一直往下,停在手腕上,感受下方鼓起的、流淌着鲜活血液的青色血管。在这里反复流连后,舌尖顺着最粗的那根继续往下舔,几乎快到手肘。

白霁一愣,察觉出不对劲,抬起莫郁的下巴,原本该恢复理智的脸并不存在,仍然是充满情欲的,痴痴地看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十几秒,莫郁的手悄悄环上白霁的脖子,用力。白霁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半跪在地上。再抬头,发现两人的脸离的极近,鼻尖蹭鼻尖,呼吸交缠在一块。

“想要,你嘴里的。”

莫郁舔着白霁的下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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