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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菜的也都不吃菜了,喝酒的也放下了酒杯,就连三三两两聊天的,也都停了下来。
王榭一脸弱小无助的环视了一圈,才弱弱的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饭桌上的众人互相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周维钧先打破了寂静。
“你是王榭?”周维钧试探的问了一句。
“呃,是我。”王榭点点头。
“柳中元的女婿?”周维钧继续问道。
“嗯。”王榭继续点点头。
“你是写歌的?”周维钧有些不敢相信。
“我主业就是音乐人。”王榭表示确有此事。
“《陋室铭》是你写的?”周维钧的眼神里逐渐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对啊。”王榭一脸无辜的看着周维钧。
周维钧点点头,再没有说话,只是再次环顾了一周后对着众人说道:“人找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人找到了?什么意思?”王榭还在咂摸周维钧话里话外意思的时候,周围本身属于诗词协会的那批人顿时就炸开了锅。
“我靠,《陋室铭》就是你小子写的啊,赔我精神损失费!”
“六次,整整六次,每次我一去协会,中元都拿着那篇破文章跟我显摆,现在终于找到始作俑者了。”
“你那还算好的了,老柳已经跟我炫耀不下十次了,他还有脸说《陋室铭》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你们倒是还好,他每次都跟我炫耀,说是他女儿找了个好女婿,还一个劲嘚瑟的问我女儿怎么还单身。”
“最不要脸的是,他还拿着这篇《陋室铭》去书法协会那边显摆了,虽然说字确实是宗师级的,那也不至于一个月去十几次吧,书法协会的会长都跟我吐槽过几次了。”
“……”
王榭看着周围人对自己岳父的口诛笔伐,此刻也只能默默的听着。
他有些不敢置信,在家里稳如老狗的岳父,在外面竟然这么浪的吗?这都几乎快赶上全民公敌了。
就在王榭有些茫然无措的时候,南嘉鱼悄悄的跟王榭介绍起了这些人如此愤怒的原因。
原来自从王榭把《陋室铭》给了柳中元以后,柳中元在王榭面前看起来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在圈子里可是嘚瑟极了。
《陋室铭》这篇文章怎么说呢。
文章虽然不长,但是却含蓄精炼,极具表现力,短短的八十一个字,就描绘出了一个君子安居陋室的画面,包藏着巨大的思想和艺术的容量。
还有就是这篇文章平易流畅、朗朗上口,具有很强的节奏感。语言整齐优美、易于传诵,用词错综交替、对仗工整,读起来音响铿锵、富有金石之声,有一种清新淡雅之美。
文章还运用了多种修辞手法,因此像这种声韵和谐、语言优美的名篇,自然在一面世就受到了大家的热烈追捧。更何况这篇散文还是王榭亲手用王羲之的行书所书就,因此就更受到大家的推崇。
但是坏就坏在柳中元的嘚瑟上了。他不仅经常将这篇文章拿出来炫耀,还经常说一些什么“我女儿眼光就是好”、“这篇文章说的就是我本人”这种话,算是把“仇恨”拉满了。
但是柳中元即使屡屡炫耀,也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当大家对这副作品表达出喜爱之情后,想要借回去观摩两天的时候,柳中元却意外的小气,不仅不借不说,甚至连摸都不让摸一下。
就连诗词协会的会长苏寻、以及书法协会的会长亲自开口,柳中元都没有答应,可见他将这幅字宝贝到什么程度了。
“大家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跟你吐吐槽,没什么大事的。”最后南嘉鱼还是没有忘记安慰王榭。
南嘉鱼这边话音未落,周围的人看着说悄悄话的王榭,顿时都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将炮火都集中了到了王榭身上。
“对了,王榭小子,老柳今天没来,你不得替他赔罪。”
“就是,他拿的可是你的手书来炫耀的,不过小伙子字确实写的不错。”
“对对,虽然确实写的好,但是罚酒还是得喝。”
“麻利的喝咯,要不然这些叔叔伯伯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
看着众人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王榭只得再次端起了杯子,谁让是老泰山的锅呢,不背也得背。
“呃?”
仰头一饮而尽,王榭却品出了不同的味道,这似乎?不是酒?
而旁边的南嘉鱼则抿了抿嘴唇,再次为王榭倒上了一杯透明的液体。
“好!”
看着王榭一饮而尽,众人这才嬉笑着纷纷叫好,算是将这件事抹了过去。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了王榭除了擅长楹联以外,在古文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诣,所以桌上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因为有南嘉鱼不断给王榭添“酒”,王榭基本都是来者不拒,因此桌上的起哄声也是一阵接着一阵。
桌上的众人都是一脸的愉悦,但还是有人心里其实并不高兴。
准确的来说是,恨!
这个人就是宋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