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带着他举家迁往米国,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对你的执念。”
她的语调平缓而冷漠,林清越却听出了其中隐含的怒气,面对她隐晦的指责,他没有任何心虚的感觉,于是正视她道:“薛女士,难道您认为那是我的错吗?所以为了彻底杜绝薛言的执念,就要让我消失在这个世上?”
在听到他的问题后,薛母的神色没有任何改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作为一个母亲,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孩子。”
林清越冷笑了一声,“如果您真的这么在乎薛言的话,进入医院的第一件事就应该去看看您的儿子,而不是坐在这里,带着一堆人气势汹汹地为难我!”
黎远没想到不善争吵的林清越在关键时候这么给力,一副舌战群雄丝毫不退让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薛母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她的丈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却被有些恼怒的她轻轻推开。
“林老师,你的存在对小言来说始终是一个问题。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如何才能让小言彻底忘记你,我能看出来,你对他并没有那种意思,所以我希望他也能够对你断了念想。”
“这也是我想要做到的事。不过我不希望再受到人身伤害,薛女士,希望您不要视法律为无物,轻易地伤害别人。”
薛母笑了笑,把头发拢到耳后说:“您放心,只要这件事能够很好地解决,让小言成为一个正常男人,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
林清越看着这个强势了一辈子的女人和她身边唯唯诺诺的男人,发现薛言的很多病症都来自于她,然后在她旺盛的操控欲下无限反弹,最后走进了死胡同,产生了巨大的精神障碍。
而最可悲的就是,她从来不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她永远都是完美的,需要改变的永远都是别人。
“薛女士,我不知道你对正常的定义是什么。薛言身上的确存在着很多问题,但我觉得你的重点错了,他的性向问题远没有其他来得严重。”
“对不起,我不觉得。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出生的孩子必定有一些独特的个性,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如果他能够按我的意思娶妻生子然后接管家业,那他的人生将会一帆风顺。薛家可不能容易一个男儿媳。”
在说到“男儿媳”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这种羞辱不但林清越,也让一旁的黎远愤慨不已。
“这还不是你那神经病儿子干的好事吗,你以为林哥愿意啊?我真是不明白了,一个一个薛家的,你们薛家有多了不起啊,买凶杀人颠倒黑白,简直无法无天了,林哥没跟你算那笔帐,你倒是先声夺人反咬一口了!”
黎远说得直白,比林清越的话更多了几分杀伤力,这让薛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看到雇主的脸色,她身边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说:“请这位先生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分寸,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严重的话会构成诽谤罪的。”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证据的话,如果要尽力去找,我想也并不是很难吧。”
“贺时琛!!!”一看到贺时琛,黎远就发出了欣喜的声音,他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意外,对薛家的人来说更是。
“贺总?你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