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朱铭的连襟可以前往汉中做官,却公开与朱铭、张根断绝关系。做了宋国的宰相,又主张死守城池,结果搞得首都陷落。
朱铭下令:“一并押去皇城看管。”
跟《水浒传》里的形象不同,眼前这个宋江,身材极为魁梧而且长着络腮胡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这是要通过宽待驸马和长公主,用来安抚东京官员之心。
结果因为军纪太烂,宋江手下的士兵,不但抢掠珍宝,还有人侮辱宫女。
这种事情,比攻城略地更重要!
景王那一家子,还有几个小孩。
听说朱元帅在东京时,还跟钱忱一起喝酒打架,那得多么深厚的交情啊。
钱忱含泪说:“家父刚刚过世。”
随后因为争抢宝物,山东兵和东京兵旧怨爆发,在皇城内出现大规模械斗。
只要不是臭名昭著、大奸大恶之辈,都可以暂时不处置,想收拾谁完全可以秋后算账。
“罪将宋江,拜见大元帅。罪将领兵弹压混乱,已擒获景王全家!”
朱铭见他们披麻戴孝,问道:“伯诚家中是谁亡故了?”
宋江喜滋滋领兵离开。
这样一个能臣干吏,却长期被宋徽宗贬来贬去。
既然朱铭当众表示,不会追究驸马与公主,曾夤立即就放心下来。至于表哥作恶受审,死了也是活该。母亲郭氏顶多犯有包庇罪,罪不至死还能找人求情。
“驸马曾夤一家,先行看押起来,”朱铭又对孙列说,“孙列是吧?你带兵回营房,不得随意走动,事后自有安排。”
文武官员见了,更是羡慕不已,许多人都打主意,今后要好好巴结钱忱。
济南贼孙列跪伏于地:“大元帅,俺叫孙列,抓了帝姬跟驸马献来!”
看着曾夤千恩万谢被带离,又见周围官员如释重负,李邦彦很快就明白朱铭的用意。
毕竟当初石元公带着冶铁匠到金州,那些冶铁匠都说:“如果徐太守(徐处仁)早到徐州做官,俺们就不会做盗贼,肯定可以安居乐业。”
“是!”
朱铭听了哭笑不得,问道:“你几时背下来的?”
而且朱元帅有仁义之名,还不能因此坏了名声,做事之时须办得妥帖,不能给人留下什么口实。
李纲整个人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他那身份实在太尴尬了。
由于杨云、种师中、张叔夜等人,带兵在皇宫、王府和省部衙门弹压混乱,孙列去那些地方讨不了好,于是就把驸马曾夤、长公主赵玉盘一家给抓来。
“是!”钱忱带着兄弟离开。
宋江惊喜道:“元帅也听过俺宋江的名号?”
负责开道的古三,领着重甲侍卫呵斥:“来者止步!”
“元帅,臣幸不辱命!”石元公翻身下马,无比得意的拱手说道,腰间还插着一把白羽扇。
曾夤还未说话,其母郭氏就哭嚎起来:“大元帅郎君,俺也是被那杀千刀的侄儿骗了啊,他做的那些恶事俺一件也不知道……”
又行一阵,过了国子监,复有兵马前来。
却是宋江带着一帮兄弟,先跑去劫掠皇宫,珍宝财货还在其次,他想把一帮皇室成员控制住。
周围那些官员听了,也都瞬间安心。
总计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的《万寿道藏》,这个时空应该不会再散佚于战乱了。
自带蔡州投靠的叶梦得,如今专门给朱铭代笔写文章。
朱铭安慰道:“节哀。你且回家处理丧事,过些日子再来见我。”
李邦彦却在仔细观察朱铭的表情,想要判断其真实意图。
赵构见兄长如此丢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还不至于这样当众出丑。
李邦彦给自己的定位是弄臣,治国治民他也不太懂,反正一切以讨朱元帅欢心为准。
但里面的各种文件,却必须收纳整理,特别是吏部、户部、工部和兵部,那些资料档案有大用处。
但已经病重的康国公钱景臻,被这乱子搞得惊忧而死。
“是!”
不管是东京城内的军队,还是投降过来的文官,又或者李宝在两淮招募的新军,都必须好生的进行一番甄别和整顿。
三省部院衙门那边,李纲领着一群官吏,正在御街上等候。他们跟开封府的赵鼎一样,都在保护各衙门的文书籍册,所以才没有出城去迎接。
石元公被杨云带兵护着,从四方馆骑马过来。
却说亲兵带着任免文书,火速骑马奔至徐处仁家。
徐处仁接到任命也是惊愕,他不记得自己跟朱铭有交情,更没有提前去巴结李邦彦,咋稀里糊涂就获重用了呢?
负责传令的士兵说:“元帅让俺给徐先生带话,山东糜烂,百姓悲苦,非徐先生不能收拾局面。不论新朝旧朝,皆当以民为本,还请徐先生不要推辞。”
徐处仁双手颤抖接过文书,看着皇城方向感触莫名:“果真是贤明之主啊,老朽之身又何必惜名?请回禀朱元帅,三个月内,吾定让京东西路民生安稳。若要抵定京东东路,还须元帅再派精兵征讨!元帅不派兵也可,吾须用一年时间去剿贼。”
(看到“元帅郎君”就弃书,居然还是舵主发言,这什么情况?又不是我瞎编出来的称呼,宋人还称完颜宗望为二太子郎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