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进来时,有好好说话,是他们要砍我哥的双手,我才动手的,他们不用人来围我,我也砸不了那庙堂,另外,那殿里那尊神像的手臂,不是我毁的,不要算在我头上!”
他听后,缓缓朝这边走过来,“那么,你承认你砸了庙殿,也伤了人,对吗?”
听听,这不就是给我下套的话吗。
这套路我熟,不过我确实拆了庙门,伤了人,但又如何呢?
“仓易子道长,您一把年纪了,就别和我绕弯子了,直接说你们想干嘛吧,人是我伤的,我认,庙是我砸的,我赔,那我哥被折磨成这样,谁赔?”
“你这位哥哥今日出现在这里,话没说上几句,就毁人庙宇,他落得这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仓易子不客气地说。
如果知天命确实不在这儿,千刃先动手砸了庙,从道理上讲,确实是我们理亏,此刻对方便抓住了这点。
这时,我听到千刃用虚弱的声音在唤我。
“小草……”
我赶紧蹲下去,千刃从衣服里,颤抖着摸出来一个东西给我。
我拿过来一看,是知天命的笛子,他随身戴着的。
“你在哪儿找到的这个?”
千刃回答:“我砸的那座庙殿的供桌上!”
我点点头。
如此说来,千刃并非是蛮横无理,直接进庙就砸店,而是先找到了属于知天命的贴身笛子,才认定人确实在这儿。
加上庙场的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才不忍了,直接以砸庙威胁。
怎么听,这都是一个局,一个用正当理由,将我推进无理之地。
我朝已经走进的仓易子举起手里的笛子,我问:“这笛子是知天命的,他的笛子在这庙场里,对此老道长你有什么说的?”
“知天命乃兽门的神兽童子,北神区对他无比尊敬,那日册封会上,他破规矩为你授杖,我们也未说他半句不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不过他的笛子在此,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他来过庙场,又或许是别人放在那里,故意而为之,但这些都不是你哥砸人庙殿的借口!”仓易子这老道士,果然是混迹玄门的老江湖了,怎么都要站在道德制高点。
那就让他站会儿吧!
我说:“我哥找人心切,偏偏找到这儿,笛子就在这,冲动之下,破到了庙里的东西,这也是人之常情嘛,这庙殿之上,皆是神佛,既是神佛,那必然能海纳百川,应该不会生气吧!”
我拱了拱手,还特意补充道:“但接下来这局面失控,足以说明,这里不是神佛生气了,而是有小心眼的人,借着神佛的名义,在发难呢,说我们不敬神佛,绑架神佛的这些人,可敬了?”
仓易子笑了笑,“好一张能说会辩的巧嘴!”
“多谢夸奖!”
“但砸人庙殿,就是不对,你作为念门门主,你更应该以身作则,而非仗着自己有些天赋本事,就欺负人家!”听听,这说得多有道理啊,我自己都觉得,我有点胡搅蛮缠了!